多。她亲眼看见他只在院子里面嚼碎了一点止血的草药,涂在伤口上。便没有再管他。那一次,他有半个月没有来梦园。后来从丫鬟口中,她才知道,他来过,但是那次她咬开的伤口溃烂了,每次都只是扯了点草药,在她的门前站一会儿,便匆匆离开。后来,她看到了那个伤口,一排排整齐的齿痕,周围有些发黑,还有溃烂过的痕迹。那些丫鬟是没有说谎的。可是他却一笑而过,甚至在她面前,递上了另外一只肩膀。
“你恨我有多深,就咬多深。因为,我还会做让你更恨我的事。”
可是,她终究是没有再咬下去,不是心软,不是妥协,只是累了,她已经累了和他做这种无谓的挣扎。她本来就不喜欢争,再说她经历过那些事情之后,已经很清楚,她再怎么努力也是违抗不了命运的捉弄。她从一出生,就注定了不能拥有清清白白的人生。脏了,反正已经脏了,又何苦再脏这一回。
她就那样,直愣愣地站着。不反抗,也不说话。甚至还在死死地咬住嘴唇,即使是嘴唇出血了,也不让自己呻吟出声。程文灵的唇,薄而凉。老人说,这样的男人,注定花心。他花心吗?她不知道,她已经有一年,没有接触外面的世界了。偶尔,她还是希望他花心的。至少玩着玩着,就会将她忘了。或许,她还有机会,能够重回庵堂,常伴青灯古佛,一辈子伺候佛祖。随师傅一起,普渡众生。
一粒粒的吻,在胸前落下,程昭容不用看也知道,脖颈处,肯定已经有了一圈圈的吻痕。空气有些发凉,微冷的夜风将她被撕碎的裙摆撩起。玉肌在月光下,越发显得莹白了。她却如同已经死去了一样,不哭不笑,无泪无痛。随他怎么折腾,她已经毫无反应,再无抗争了。
他不喜欢这样糟践自己的她,很不喜欢。
在他的唇渐渐变得温热,她的肌肤却逐渐趋于冰冷的时候,出程文灵却第一次没有再继续下去,从她的身上爬起来,将她打横抱起,放回床上。她的眼神,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带着不解与恐慌。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回事,明明已经一再地提醒着自己,不是他的错,他不过是单纯地在爱一人而已。可是对程昭容的那种愧疚之心,在今晚,两人开诚布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