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发生了那件事,我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外婆,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生病了吗?」
「没有,我没有任何问题。」夏禾光的外婆轻拍阳日希焦急的手,「只是我年纪大了,总要有些准备,禾光从小就跟着我吃苦,我不希望我离开后又带给他麻烦,希望能减轻他一些负担。本来想好好跟他谈这些,让他能够慢慢接受……」
夏禾光的外婆低下头,满怀惆悵。
「那就等禾光回家后,亲自跟他说啊,我……我只是个外人。」
「阳老师,我能拜託的人也就只有你了,你就当作完成我这个老人家的心愿了,嗯?」
「不……我不能收!外婆,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阳日希慌张地推辞夏禾光外婆递过来的手。
「我当然也希望我能长命百岁,也始终认为我跟禾光可以永远生活在一起,但我很害怕人生总会有个万一,无法事事如意,还请阳老师能够多帮助我们禾光……」
「外婆!您不要这样!」阳日希见夏禾光的外婆差点要下跪磕头,赶紧上前制止,最后只好妥协收了那个牛皮纸信封。她们也约定好,夏禾光「毕业」的那天,要一起去迎接他,将这个牛皮纸袋转交给他……
鲜明的记忆在脑海中翻涌,那彷彿还在昨日的对话,让阳日希潸然泪下。
她不该收那个牛皮纸信封袋的,这就好像是打算离开的人交代完后事后,终于能够安然离去。
穿着整身黑的阳日希站在夏禾光外婆的灵堂前,望着照片上和蔼的笑容,内心尽是懊悔。
她不该接范雨柔那该死的电话、不该听她那该死的自白、更不该抱着那该死的希望,她还寧愿她什么都没听到。
这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在告诉她的无用,让她该死的难受。
忽然,寂静的灵堂一阵骚动,阳日希转头往门口看去,一辆黑色的厢型车停在那,吸引大家的目光,阳日希整颗心顿时拧在一起。
车门被缓缓打开,夏禾光弯身下车,三分头尤其显眼,看似交握的手盖上一件外套,脚踝上系着黑色的电子脚镣。
夏禾光低着头缓缓走来,他的肤色变黑,个子抽高许多,下顎线条也比以前还要显眼。
从前还带有稚气的少年,如今已蜕变成今日成熟的样貌,想着他近两年来的心境,阳日希又湿了眼眶。
当夏禾光抬眸与照片上的人对视之时,他的呼吸一滞、嘴角一抿,整个人跪在地,串串泪珠自他眼眶掉落,在地板上晕开。
「外婆……为什么不等我?不是说好要等我回家吗?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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