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只陀螺。
肖慰总说我,他说大家都是一样读大学,凤九和你一样都读建筑,人家朱凤九同志照样在校电视台玩得不亦乐乎,怎么你就看起来这么累?天天搞得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每每他这样说的时候,我都只是笑。
并不是没有空闲,只是我喜欢让自己忙。
不停忙碌,才不会多出心思想别的。
吴琼的事情虽然已经过去很久,虽然那时他人都已经不在国内,可我总觉得自己的心里塞了什么一样,总是无法安生。
我是吴琼的噩梦,可是谁又能说吴琼不是我的噩梦?
我总是会梦到他浑身血迹斑斑的样子。
那孩子真傻,平时碰破点皮都要叫疼,居然舍得用刀子割自己。
他手腕上一道道的刀痕,那般触目惊心。
那般残忍的伤害自己,也不过就是因为简简单单的分手两个字而已。
两个人的感情不能继续,接受起来就那么难?
我甩过那么多人,为什么偏生是这个唯一能够与我相处达一年之久笑起来阳光灿烂无论何时都温文尔雅的他使出如此极端的手段?
很长时间我都没有想明白。
我不知道原来在他心里我的位置这么重,我不知道,原来比我大出整整六岁的他,居然那般脆弱。
如果早知道,我一定不会和他开始。
眼见着我面色一天天苍白下去,肖慰很担心。
他说钱浅,没事就多出来转转,不要把什么都放在心里,憋得太久,人会发霉。
我点头称是,可每次他们约了一起出去玩,我照旧很少出现。
可与方初的见面次数,却莫名的多出很多。
从前广播室总是我第一个到,然后时间差不多其他人才会来,可自从方初加入,每次我去,都会发现那孩子一早已经坐在那里。
他对古典音乐不是很感兴趣,可每张我写了卡面的唱片,他都会反复听,边听边笑着对我说,原来这些唱片里面表达的内容是这样。
说这些的时候他喜欢扬着下巴,嘴角噙着笑,薄而细腻的皮肤在细碎阳光里闪着细瓷一样半透明的光泽。
他用一种清透的声音读着我随手写下的卡片,“在古老的爱尔兰草原,风笛悠扬,亘古的空旷,轻灵,却透着绝望。月光如此柔和,却如论如何也洗涤不掉灵魂的罪恶。钱浅,你的心灵有够黑暗。”
我笑着递过去一杯咖啡,“撒旦在我心中,路西法是我偶像,我已经打算将黑暗事业进行到底,方少爷,跟我一起堕落吧。”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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