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大笑,干笑,看着她,“跪下来求饶,朕就放你离开。”他的黑眸渲染了一层异样光彩。
万泓以为纪双双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给自己下跪,然——
“咚——”
双膝着地,她跪在他的面前,她卑微道,“君无戏言,请圣上开恩,放民女离开。”
终于,“你走吧。”万泓开口。
自由了,没事了,雨过天晴了,纪双双站起身来,心里面却没有随着起身的动作而升腾起半点的欢愉。
发黑的眼睛看不清东西,她凭感觉转身往外走,她在心中祈求自己至少可以坚持走完这几步,至少可以在离开皇城之后再倒下来。
她的手,触到一片温暖。
有一刹,她以为,他来了。
一怔之后,才忽然间悟到,不是他,这不是他的手,他的手纹很深,很深,深得每每握着他的手,她的心便会跟着沉下去,静下去。
这,不是他的手。
虽然温暖,但,不是他的手。
她,还是没能走出皇城。
耳边清晰传来万泓的声音,他说,“你走错方向了,想寻死也不应该用这种方法,哀莫大于心死也不要选择这么不雅的死法啊。”声音里包含的,是关怀,是懊悔,还是在意,他也不知道。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去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是冷的,是凉的。
那像寒冰一样的手,他握住那只手,本能地想将自己身体里的每一点温暖全部都借着这样的十指交握传递到这女子的心间去。
纪双双,他的目光真的被她吸引了。
他看着床上的她,平静睡着了的她。
八日八夜未眠未休未进食,她在等什么?等薛枫吗?
他故意不让她进食,只是想看看她能撑到几时。
现在,他明白了,有希望,她会撑到自己再也撑不下去。
没有希望,她便一刻也不想,也不愿撑下去。
她昏过去前的喃喃轻语犹在耳边,她说,“死小孩,我不会死的……特别是寻死,我从来不屑这样的举动。”
该早朝了。
第一次,他没有上早朝,只为了看一个女人睡觉。
如果这被有心人知道,可就天下大乱了。
开始,他只是想要开一个恶质的试探性的玩笑。
他想看看,一个女人眼里的爱恋能有多纯,能有多净,能有多执着。
现在,他竟觉得她是如此地与众不同。
而且,当她时而被噩梦惊醒,时而又在睡梦中,泪湿抱枕,自语暗示,薛枫会来之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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