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
有些人,一见如故,可成知己。
这个道理,诗人用诗词表达,智者用言语传达。
然后,发明了‘知己’这个词。
知己,顾名思义,便是‘懂自己的人’。
有很多话,不会对情人倾诉,不会对朋友倾吐,但,却可以与知己细谈无间。
两人边走边行,行至当日明颖彤落水之地。
廉裕说,“谢谢你。”
纪双双注视着他,轻轻绽出笑容,“谢我什么?”挪出身旁的位置,“陪我聊聊吧。”
两人无语地坐了一阵子,纪双双说,“廉裕,你跟我说实话,你真不介意明颖彤被薛枫破了身子?在这个世道,男子可拥女子无数,可要良家女子从二夫可谓不守妇道,是要进猪笼遭唾弃的。就算世人会用鄙视的目光瞧着你,你也不在乎?”她的问题很不当,但很实际。
虫鸣偶尔在空气中回荡。
廉裕看着晶莹的水珠落在浅黄的叶片上,在灿烂的阳光下反射出异样光芒,他说,“纪双双,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她皱眉。
“你爱薛枫吧,为什么不接受他?反倒要伤害他,也让自己不好过?”他问。
她沉默。
他说,“有一个人很健忘但却习惯思虑很多,他常常忘记自己的银子放在什么地方,他认为是别人偷走了它,于是,他总是恨恨地诅咒那个小偷。”
“我不懂。”不懂他想表达的是什么。
他解释,“其实根本没有那个小偷,可是,因为他思虑很多,认为是他引贼入室导致银子失窃,于是,他很恼怒小偷,也常常责备自己。双双,你不觉得自己就是那个人吗?为了根本还没有存在的问题想半天,犹豫半天,而最后也没有找出有意义的答案。你会问,为什么我愿意再爱颖彤一次而不管会不会受伤。你会问,你如果真的接受薛枫的爱,爱情会不会让你受到伤害……如果放任自己走下去是对还是错,会不会没有后悔空间……你连第一步都还没有踏出去便用一大堆问题塞在心间,以至于不敢放手去爱,所以,这是,我们的不同,我不会想太多,我只是直接去做,结果是什么,到那时,再说。至少,我做了。”
他说得很有道理,她却听不进去。
在一切都还没有成定局的时候,她没有停下脚步,那么,也不必在路已经走过之后,不能回头之后,再回头去寻找那些散落在地上,她想要拥有的东西。
有些东西是可以挽回的,但,更多的却是无力挽回。
他又说,“因为你想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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