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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祺平淡地扫他一眼,索性手指翻飞把一只锐光闪闪的zippo玩得令人眼花缭乱,区区四五秒里不知换了多少花样,末了才谢幕一般擦出火来。
那手指素来是用作弹琴、翻书之用的,偶尔切点蔬菜水果都像唐突了那漂亮的色泽。气血不足,指甲是极淡的粉白色,纤长的形状仿佛透着看不尽的灵巧,陈扬发觉自己很难想象它们染上烟草的气息。
“这你都瞒着我?”
叶祺笑笑,总算安分点燃了一支烟:“我要是真有烟瘾,还能瞒得住你不成。以前心里闷得狠了,曾经想抽,但总是不喜欢烟雾缭绕的,所以只是一来二去把打火机给玩熟了。”
陈扬托起他垂在一边的左手,看了看又给他放回去,行动间依旧是拿他当瓷器的无微不至。
谁也不能热恋一生,总得转化为别的什么感情才好论及永远。在不经意间,陈扬待叶祺的种种照顾都已不再是因为“爱他”,而是因为“他是我的”。如同自己的生命多出了一部分,并渐渐地超越了原本自身所享有的重要性,因而成为再寻常不过的牵挂。
那多出来的一部分,就是“叶祺”。
两个人默默地等着香烟燃尽,叶祺先他一步开了车门:“这里是不对公众开放的,我先去给守园人看一□份证件。你去帮我买束花过来,一会儿我在门口等你。”
“买什么花?”这不是妄自揣摩的时候,不如问个清楚。
叶祺的神色里有一种奇异的宁静,惯常的三分温和笑意全数收了起来:“我喜欢无香的白百合,原本就是随了我妈。”
还好这里是法语区,沟通没有什么问题。等陈扬买了花回到车边,那墓园刚才还拢着的铁栅栏已经开了道缝,白漆已现出斑驳的印记来,铁锈之上开着馥郁的蔷薇。
园子挺大的,一眼望去只有叶祺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形,正在小道间绕来绕去地往前走。陈扬四下看了看,也没找到刚才他去交谈过的守园人,于是自行推门进去了。
前面的叶祺停了步,陈扬远远望见他在对着墓碑说些什么,直觉告诉他不该走得太近。眼下虽不见阳光,天色倒还明亮得很,映得错落有致的墓碑都白生生地泛着光,竟是出尘的感觉。
时间在这里仿佛毫无意义,陈扬很耐心地候着,并没有要抬腕看表的意思。后来叶祺招手叫他,
接过花束去放在那微笑着的女人照片前,然后直起身来轻声说着:“妈,您走之前让我‘好自为之’,我想了这么些年,今天才敢过来给您一个交待。”
“要荒唐我也荒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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