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自己……
何必置气!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笑起来,笑声清朗,俊颜如高爽的秋空。
小柒白了他一眼,顾忌周遭环境,没有开口,软软地倚在车壁上歇息。
醒来的时候闻到一股淡淡的茶香,微微睁眼打量了一下,简陋的木床、桌椅,空气里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霉气,睡梦中的茶香也变得腥气难闻。灯火如豆,尉迟无鉴以手支头靠在一张用麻绳绑着腿的破旧椅子上打盹,华衣俊颜,与周遭的破败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让小柒忍俊不禁,一扫心中抑懑。
她蹑手蹑脚下床,提起茶壶想倒水喝,一抬眼外间一人目光如电,于昏暗的灯光里鹰一样犀利。
她手一抖尉迟无鉴便醒过来,抬眼看到外面的林廊撇撇嘴角对小柒笑道,“饿吗?”
小柒喝了一杯水,索性走到林廊跟前,“林大人,你也太过分了吧!”这样明目张胆地监视怀疑,就算他受苏彦之命又如何?
想起那日她的做戏,今日又如此过分地坐在那里监视着她,本来跟尉迟无鉴独处一室早就稀松平常,这一来倒让她觉得万分尴尬,好像自己真的做了什么有悖妇德的事情一样。
“属下是为夫人好,以后如果爷问起来,属下可以为夫人作证,不会有任何误会!”林廊面无表情,黝黑的面孔在昏暗中更加看不清楚。
小柒心里火气难抑又无法发作,索性回去床上躺下。
以后几日,尉迟无鉴和林廊去周边巡视,小柒因为心头有气加上林廊说路途泥泞日头毒辣,尉迟无鉴便让她在破败的县衙呆着。
他们现落脚地在岑县。
淇县之南,早年常听闻青壮年失踪,官府派人去找,结果遍寻不到,后来进山找,结果不管去多少人最后连尸首都找不到。
如此一来,邪灵之说便愈演愈烈,苏彦从前一直派人来查,甚至自己想来却因为诸多无法预料的事情而耽搁,最后索性装作不再过问。
在之后的几年,便开始爆发山洪等天灾,邪灵之说便被定型,潞州大批灾民外迁,涌入桓州、光州等地。
欧阳坤为了减轻朝廷负担,每年都会派人赈灾施粥,说是为皇帝积累功德,以镇压邪灵。
小柒也知道,如今让尉迟无鉴来巡查,只怕是多方缠斗的结果,而苏彦可能不相信尉迟无鉴,所以让林廊从旁跟随,用货船来挟制。
果然……
很多县份十室九空,根本不再设置官员,而原潞州的县令也被欧阳家以抚恤之名调任其他富庶之地,而多半去了桓州以及以北的几个州郡。
呆在屋子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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