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一个人。”我笑着拍拍她的手:“戏雪。”
“可是她是殷婕妤的人呐。”
“要来就是了。不过只能用,不能信。”
她一愣,然后缓缓点了点头。
战
也是在我与冬珉达成协议的同一天,朝堂之上的父皇一道旨意,竟将整个皇朝拖进了内的阴影中。
他要废除宗室山阴王王位,赐之以田地千顷,却再不许山阴王或其子嗣干预地方政事。
山阴王的祖父是皇祖父的弟弟。他是父皇的堂兄,也是除了我们这一支以外唯一有可能的皇位继承人。只不过,他膝下也儿息不旺,唯有一个小女儿,当下才两岁。
山阴之地,盛产鱼米丝绸,又通海连江,商贸繁盛。按我朝律法,王可获得当地税赋的五分之二作为私人用度。如此数十年,山阴王家族之富竟远胜皇室。
若他只是富裕,当不致招来如此大祸,只是,山阴王与安氏过从甚密——在查抄安氏府邸时查获了一只木盒,钥匙已经无从寻觅,重令之下,只得以宝刀斩破盒子。奇的是,那盒子被一刀劈得破烂,士兵手劲甚至还震下了几片碎木,然而,里面的丝帛却丝毫无损。
那丝帛是产自山阴地的鱼绡。
帛上空无一物,然而,带人查抄的官吏早有经验,将那丝浸入水盆中,在水盆底下生活加热,丝帛上就慢慢浮现了字迹。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山阴知缭敬上。”
延知缭,便是我那堂伯父的正名。
此事是真是假,是否有人陷害,都未曾查实,然而父皇渴望收回山阴地已非一日两日,碰上这样一个机会,仅仅让人查核一下笔迹,就匆匆下了旨。以勾结京臣意图不轨为名,欲除去山阴王。
使臣去了山阴地,就再也没有回来。七日后消息传到昌兴都,却是山阴王斩杀使臣起兵谋反,借口是“清君侧”。
可是山阴位于遥远的南方,与北地隔了长江天险,离昌兴都更有千万里之遥。饶是长江上已烽火连天,昌兴都却仍然万千繁华。
宫掖深深,夏恰来得正是好处。明光院已经整饰一新,园中又好在清凉,我便常常至此与冬珉品茶下棋,消磨时光。恍惚间却又似回了小时候心无芥蒂的时候,只是二人都知道,那样全无嫌隙的日子已经一去不返了。
白瓷盏里凉梅茶,色微红味清甜,我抿一口,道:“这茶叶是今年春天上江南来的贡茶,若是今年战事不停,只怕明年就没得这么好的茶了。皇兄不妨趁着宫中还有存茶多喝两口。”
冬珉苦笑:“若是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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