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来了?”我惊道。
“公主殿下……戏雪是最现实不过的一个人了。”她走过来:“戏雪帮您把老主子都开罪了,再不跟着您走,后宫里哪里还有容身之地?皇上发现您和可汗‘私奔’了,知道奴婢“心狠手辣”,当下便把奴婢打发了过来……奴婢想,公主到了郜林汗国,第一餐还是吃惯了的燕窝粥对您胃口,不过奴婢带的材料不够,这么吃,也只够吃三天。”
我尝了口燕窝粥,皱了皱眉头:“戏雪,你的手艺还真不如云上膳房的……这粥怎么这么苦?”
“……不是粥苦,是殿下失血过多嘴里本就发苦。您冤枉奴婢了。”
我再品几口,仍是苦的,不禁作色:“戏雪,你给我的燕窝粥里放了什么?何止是苦,还有一股药味!”
她掩口浅笑:“果然是缇金姑姑陪殿下长大的。那是生血的药,从今天起,到杜伦婆婆说公主身体复原为止,公主的每餐都要放这种草药,都有这股苦味……”
杜伦婆婆听不懂延朝语言,我便使郜林语问她。她恭敬地一鞠躬:“杜伦是照顾可汗长大的,略懂些医术。”
小女孩却不以为然:“可敦娘娘,我奶奶的医术是整个郜林汗国最好的,所以可汗才让她照顾您呢……可敦娘娘长得这么漂亮,等身体全好了,一定能把那个骄横的阿娜塔比下去!”
杜伦婆婆轻声喝道:“小孩子不要乱说话!”
我看这一幕,不禁会心微笑,看来阿娜塔的名声还真不好!然而看着面前那一碗苦粥,一碟子苦桃卷,又不得不拿出小时候喝药的勇气,皱着眉头慢慢吃掉。
杜伦婆婆和塔丽端着空餐具,行了礼出帐去,戏雪却坐在我床边,端了水,拿着梳子,慢慢将我的头发梳顺,编成方便我躺卧的两条辫子。
“奴婢看,这边的贵妇人都是这样打扮……真简单!”她轻笑:“从今往后奴婢为公主梳头倒是容易了许多,可惜了那些灵蛇髻,流云髻,相思髻,却都用不上了!”
我吃了食物,身上暖了些,趁着伤口不算太疼痛,便问她:“你见过那个阿娜塔了?”
“见过了……”她撇撇嘴:“听可汗身边懂咱们语言的侍卫讲,那个阿娜塔的父亲是郜林汗国的西面汗,所以她骄横得很呢!待奴婢还不算跋扈,但那眼神讨厌得要命!”
“西面汗……”我轻声重复。郜林汗国与我国不同,不同的部落有自己的首领,其中某些大部落的首领亦可称汗,但这“西面汗”却是个例外。他和羽瞻的父亲是结义的兄弟,几十年来慢慢吞并了西部的十余个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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