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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回忆那信的全部信息无非三条:第一,羽瞻认为我是刻意帮着大延的,这让至琰他们知道也无所谓;第二,他担心我卷入大延的斗争中,并且还讲了至琰不少坏话,这个也可以解释过去——究竟这些坏话不是我说的,一切都建立在羽瞻的猜测上;第三,他把影之部给我,并且可以随时让我离开大延,这就不是什么简单能敷衍过去的事情了。
换了我是至琰,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可以操控敌国的暗人,但此人又决不能在明里罚,该会怎么样?
他可能会担心招惹我触犯到郜林汗国的势力而对我更加尊重有加,但也有可能在得到大权并且与郜林翻脸成仇的时候把我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
就目前的情势看,现在第一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远大于第二种。但我仍然不可以掉以轻心。
这一切,都怪我偏要在那个时候昏过去,还非让那楚袖看到了帛书。
我恨恨地躺了一下午,好不容易拖到了用晚膳的时节,腹中早已空空如也。估摸至琰无论如何都走了,终于敢轻声咳嗽,催戏雪她们进来伺候。
可随着我的轻嗽,外面传来的居然是男孩子的声音:“皇姐,你醒了吗?”
他居然不仅没有走,还呆在这里等着我醒来?我顿感失策,早知道我就算饿死也不能出声,我还不信他会在这儿等到明儿早晨。
可现在怎么办?看着戏雪和一干宫人来来回回地伺候,衣服首饰,一样不落地把我装点起来,眼见已经拖不下去了,我终于咬了牙,决定出去。
至琰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久候的憔悴辛苦状,可我还得作歉意状:“陛下,臣姐身子不适,劳您久候了……”
他一怔,笑道:“皇姐的身体可大好了?朕刚刚用过晚膳,才过来没多久……”
原来我倒霉到刚起来就碰到他?这还真是晦气得紧。
“大好倒也称不上,不过是不太难受罢了。”我敛眉笑道:“这桶水泼得还真是够有效果的。”
“皇姐的衣服是如何烧起来的?”他终于开始了盘问。
“……遇刺之后,我原本是坐在车里的,但似乎是个侍卫重重撞在了车壁上。车身倾斜,于是车壁上的蜡烛便把帷幔引燃了……之后,我似乎是在出车时被燎着了袖子。”
“只有袖子烧起来了?”
“是……裙摆是冰丝织造,不会燃着。”
他“哦”了一声,眉眼淡淡,看不出神情,我无法确定自己这样的一个回答能不能让他满意。
“那刺客,皇姐可有亲眼见着?”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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