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大臣们却并不以为意。在这困城的一个月里,我才是这座城池实际上的主宰者,那在遥远的岳州身负重伤的帝王,倒好像生疏得像个外人了。
也许,他本来就是个外人,一个从来未曾真正主宰过这个帝国的外人。他的所作所为险些将这个他名义下的国家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我相信,这些大臣们也许也对他怀有芥蒂,是而在我主持整个宴会时竟没有一个人提到要把他早点迎回来。
但是没人说并不意味着没人记挂。我已经遣了人去,想接回来的却不是他。
原本我也设想过夺走皇位之后留他一条命,但他在白戎人围城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把我甩下,却是明摆着要借此害死我的举动。我若是连这个都不介意,估计早就被人给害死了。
而现在的情况,只有他死了我才能登基。柳公公在城围解除的第一时间就派了十多批人去做这事。羽瞻的影之部在我手下干的都是听人说话散布谣言的事情,不免有明珠暗投大材小用之憾。现在终于能做该做的事情了,倒是颇为积极的。
当然,这一切,在朝堂上的诸位大人并不知道。赞颂我和羽瞻的话说了不少,我一边笑着谦虚,一边想——他们若是知道我派人去刺杀皇帝的事情,还会用这些高尚的词语来形容我么?
我出神地想着,竟然也忘了喝酒忘了时刻——直到戏雪轻声提醒我已经头更了,该散了时才回过神来,笑道:“这么久来诸位都辛苦了,可散了吧。今夜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呢。”
看起来那些大臣也都累了,见我发了话,一个个告辞离去。最后,唯有羽瞻留下。
他原本也是坐在我身旁的,此时起身,竟伸出一只手将我拖了起来,轻声问:“阿鸢,你觉得我该住哪儿呢?”
我突然想起了我们成亲前的那一夜,说不定,他就是这样问我父皇的吧?
我抿了唇笑:“自然是还住云上宫了。我的驸马爷,不和我住在一起却要去哪儿住?”
“驸马爷吗?”他其实并不介意这个称呼,从他含笑的眼睛中就能看出来,可口头上还非要见个计较:“原来我在大延只算得了驸马爷?”
“那您还想算是什么呢大汗?”我侧脸笑道:“可是不愿意做驸马爷了?”
他被我这句话噎到,许久才讪讪道:“你这张利嘴,可是一直如此啊!”
“我什么时候嘴利了?”借着几分酒精,我斜睨了眼,竟不顾身边还有宫女太监,便撒起娇来。
他笑笑,俯首在我耳边,只说了两个字,我便瞬间烫了脸颊。
“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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