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散把。”
他那处还没说完,阿禄便是“哎呦”一声,竟不留神踏在了碎石上,瞬间一股钻心的疼自脚面传来……她这一崴,还不忘问了句:“你说什么?”
“散把……”车夫又支吾了一声,声音却越来越小。
她边抽着口冷气,听他跟蚊子似地叫唤,更是心烦意乱,“司命,你可晓得他说的什么——”
车夫被她这一问,吓得缩了缩肩,抓紧缰绳道:“您要觉得多……那就二把钱吧。”
钱?……原来这车夫扭扭捏捏的,是要收车钱。
可收个钱,怎么就能怕成这样?她不明所以地瞧了司命一眼。
“这里是十日的车钱,三百钱。”司命也不看她,从袖口摸出一串钱,递给了车夫。那车夫接过袋子,匆忙塞进衣服里,也不多说客气话扬鞭就跑了。
“你说那车夫明明做的是正经生意,又不是偷抢打砸的,怎么连收个钱都怕成这样?”阿禄远瞧着马车一路疾驰着,一路颠簸的厉害,越发觉得蹊跷,一边疼着一边龇牙咧嘴地问着。
司命弯腰,拿扇子敲了敲她的脚:“你我不带包裹细软,不备干粮饮水,就这样在黄昏时分落脚在荒山野岭,他若不怕倒奇了。”
她被司命这一敲疼得钻心刺骨,慌忙挪的离他远了一些,才道:“你是说,他把我们当做了狐精熊怪?”一男一女身无长物,还要在晚间入住荒山野岭……的确,不像是正常人。
“狐精倒也不像,”司命绕着她走了半圈,才悠然道,“若说是山精树怪,却有几分神似。”
阿禄翻个白眼,勉强站起身动了动脚腕,道:“走吧,我可不想天黑了还在荒山上晃荡,还是暖和的锦被诱人些——”今日是难得的好天,她仰头看天边红云不觉长出口气,这十天日夜在马车上颠簸,真是受尽了罪。
司命看了看她,笑道:“你这脚可还能用?”
阿禄被他一说,立刻拧了眉,道:“疼,疼死了!”
她倒也崴的不厉害,只是如今瞧司命这波澜不惊的神情,便起了些捉弄的心思,正琢磨着倘若自己硬说不能走,他会是何种反应时,司命却已先进了林间。
片刻后,一根粗树枝扔到她脚下,远远传来了司命的声音:“勉强应付些,鬼都每日只在晨昏两时方能出入,要快些了。”话音落下时,只听得一阵踩踏枯草的声响,间或还有树枝折断的动静,人却是越走越远了。
阿禄盯着那木棍,再瞧瞧树林深处,撇了撇嘴。
她也没去捡那劳什子的拐杖,只勉强一瘸一拐跟上了司命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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