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倒真是自那晚后,二人首次直面相对,阿禄竟比她还显得局促,只道:“昨夜喝的多了些,本是有些头疼,方才在这青草上坐了会儿,也就好了。多谢陈小姐还惦记着。”
不知怎地,阿禄就是觉得这陈小姐有些不同。
少了那夜的几分凄厉,眼中神色也缓了不少。莫非,是方才见司命让她,便……
阿禄偷瞧了一眼司命,如吃了糖水黄莲般,不知甜苦,只觉木木然。
她自辨不出苦甜,那陈小姐又开了口,却是对司命道:“我自会请父王撤了招亲的告示,国事一日未定,一日不谈婚嫁事,”她顿了顿,声色柔了几分,眸光如水道,“昨夜所做所说的,你可还记得?”
这一问,三道目光皆聚在了司命身上。
司命仿若未见,只淡看陈桃,道:“记得。”
度厄眯了眯眼,口中的青草掉了。
兰陵的王者
宴席开在后花园内,设宴五十桌,除却幼主,百官聚在。
小王爷自踏青归来便收了急报,女皇突发恶疾,命在一线。嫦娥既是占了这小王爷的身子,便也要尽些人事,便匆匆与相爷密会了结了这趟任务,是以意外的,前夜洗尘宴,今夜便成了践行宴。
阿禄自知今夜阵仗大,便死活不肯去穿小王爷的常服,以免成了众矢之的,早早捡了素白广袖的长袍,对铜镜磨蹭了半晌,直到门外小王爷的将军白着脸催了三次,才提裙而出。她沿回廊七转八弯地,走得极慢。
“小姐,你再慢些,怕是舞姬都下场了——”那将军微拧了眉,劝道。
阿禄本是出神着,听她这一说深觉内疚。想人家难得来次南梁,却是昨日到,明日走,连个盛大晚宴都被自己连带着误了时辰。
她纵倦意颇深,却仍是打了精神,道:“这位将军,我方想起尚有个物事落下了,你且先行一步给小王爷带个话儿,说我即刻就到,”她笑笑,又补了一句,道,“不必回来寻我,我自会找去的——”
那将军又非是一般人,自然晓得她的意思,见她无心前往却仍顾及自家,不禁心怀感激,抱拳道:“那请小姐快去快回,本将先去了。”言罢,匆匆而去。
阿禄见他没了身影,便又一步三踱,走走停停。
这些日子,要想的着实多了些。就这么每日添上一分,便已难捱。今日陈桃那句话欲语还休,当着自己的面儿说出来,想是真把自己当什么横亘其中的歹人了。
好人?歹人?
这趟下凡确是来做歹人的,但绝非是做她和司命的歹人,自有杨坚那冤大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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