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对你有用。”
那一霎,他眼中虽依旧柔情似水,却如蒙水雾,看不到尽头。
阿禄来不及细想,只觉的周身一空,再抬头,那银白身影已抽身而出,直向荷塘石亭中的相爷掠去。身形之快,如一道银光,足尖不过在水面微停,已现身亭中。
只是他腰间软剑方才抽出,忽地斜伸出一道寒光,铛地一声格在了相爷身前。
剑至人至,却是陈桃:“能与将军对战,小女之幸。”她抛出这句话时,已连攻数剑,却剑剑落空,连兰陵王衣边都未碰到。
那处以一对一,阿禄这处却是以数十对六。
如此悬殊,却不见那六人慌乱。只将她护在中心,不攻只守,却是有惊无险。
只是谁都没料到,有明抢之地,必有暗剑。
先前敬酒之人站在暗卫之后,早已看准时机,趁右侧侍卫反身挡剑露出半人的空隙时,便反手捏了一把乌蓬蓬的钢钉,直向阿禄撒去。
月光下,钢钉晃了所有人的眼。
忽地,一把纸扇伸出。
就在钢钉近身之前,纸扇啪地一声打开,亮出了一副黑白山水画。而那一蓬钢钉就这样叮叮当当地尽数敲在扇面上,却如撞铜墙一般,尽数落地,连分毫痕迹都没留下……
“陈小姐,”嫦娥正在远处,道,“你可是忘了那夜的约定?北齐如何与我无关,但你若伤了我那妹妹分毫,我便要倾举国之力助北齐平了你南梁——”
她说话时,众人才发现度厄已制住相爷,右手抵喉,坐在了石亭的栏杆上。
救命的仙草
情势急转直下,雨却越下越大。
宅子中的灯火忽明忽暗,不过片刻,那些纸罩子的便已灭了,整个后花园暗了大半。唯有厅中四角宫灯还灯火依旧,恰成了众人视线所聚之处。
陈桃早停了手,只提了剑不发一言。
本是宴席,却万籁俱寂。
半晌,终是有人开了口。“这位……”相爷顿了一顿似是不知如何称呼,度厄极善解人意,贴着他耳根子道:“兰陵近卫军,领护东夷校尉,简单点儿,度厄。”这声声擦心而过,听得相爷汗毛倒立,却只咳嗽一声,道,“这位……校尉既自称是兰陵近卫军中人,却又与小王爷日日相对,可是已私下修好?”
嫦娥似乎尚未想到这点,被他问得一愣,方才那股娇气劲儿尽数没了,倒独留了傻气。她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过是护了阿禄周全,却不敢擅替皇姐结两国盟好。左右着,她仍是嚈哒国小王爷,这凡间的身份既是用着便不能胡来。
她这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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