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的水,极认真地倒在左臂上。
嫦娥瞧她那样子,恨得狠狠跺了脚,道:“阿禄,你何必答的如此痛快?”
阿禄拿白巾擦了手臂,看她道:“方才你欲言又止,难道不是想说喂血之法?”
嫦娥面色一紧,道“这倒不假,可我没说让那陈桃来掺和——”
阿禄倒不急,只正色看她,道:“司命若执意如此,便依了他,我既要救人便要救的让人不能指摘才是,否则岂不枉费了割腕之痛?只是,”她将白巾搭回原处,道,“能不能告诉我,为何仅有我的血才能救人?”
嫦娥脸色变了一变,却是由怒转苦,半晌,方才握了她的手,道:“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你上辈子虽是个凡人,但追根寻宗,却是棵药草,一棵……还算珍贵的药草。”
药草……
阿禄本是想了十万个理由,却没料到自己竟是棵草,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苦中得了乐的惊喜,道:“怕不是‘还算珍贵’这么简单吧?”
嫦娥见她笑了,也不觉放下了心神,道:“确是极难得的。”
因为这药草一说,阿禄方才缓了心神。待到陈桃来时,早已退到客间儿。她虽嘴上客气,却是私心不愿见那一幕,怎么说,让旁人舒坦的同时,也要善待自己不是?
有嫦娥施法,阿禄自然少了不少皮肉之痛,却心跳的极快,晕血症状愈发明显。但嫦娥占了凡人的身子,也不过留了些皮毛仙术,后半碗时,阿禄便觉周身发冷,那腕上的痛也开始蔓延,她只觉得自己连喘气都费力,只任嫦娥扶着自己手腕放血,却扭头看床边的帐幔。
唔,昨夜睡得不安稳,倒真没注意竟均是金丝银线所秀……南梁果真富庶。
嫦娥将碗端到门口,递给守在外的度厄,阿禄趁此猛喘了几口气。
片刻后,轻微叩门声,倒如惊雷般,让她猛然睁了眼。
“司命还没醒。”
度厄没进房门,只在门外说了这句话。
许是连日奔波乏了,阿禄听了并无大反应,只微闭了眼,轻描淡写,道:“怎么办呢……终归同僚一场,本仙姬也只好勉为其难,再献一碗了,”她拉开伤口上的锦帕,低低笑道,“如此也好,免得总被他护着,总低头做人。”
嫦娥拧着眉,要劝不劝的,阿禄没睁眼,却似有感应般,又慢条斯理,道:“放吧,谁让本仙姬倒霉催的,偏就是棵仙草呢。”
烛火恍惚着,恰映了道极长的影子,影随烛火而动,时快时慢。
“这又何苦……你纵恋了他万年,却终究不是他心里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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