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饮罢,自将那碗交回嫦娥手中,闭了眼靠在床边,再不理会任何人。
嫦娥本是有意刁难,如今被他如此应对,却当真是满腔怒火无所发泄。只恨恨将碗扔到白苏怀中,道:“看看看!继续看吧你!”言罢摔门而出。
白苏如获珍宝,只略带敬重地抱着手中碧玉碗,待陈桃讪讪而出,才低声问度厄,道:“星君,小生只于师祖书楼之中见过这九生九死草的记载,确是有起死回生之功效,可却需九天帝星日日耗损仙根滋养……”
度厄打断他,道:“此草能得乃是机缘巧合,白公子不必再深问了。”
阿禄这一睡,直到次日午后。
待睁眼时,司命已坐在她房中,悠然饮茶。嫦娥则是间或虎视眈眈地瞧着司命,间或又满目惆怅地瞧度厄,倒恢复了几分往常的行事风格……
她起身,见窗外春日。
桃之夭夭,柳之依依,唔,正是春花烂漫时。
南梁都城健康,离国境不过七日路程。
相国府清道送客,依旧同来时一般,小王爷的阵势摆出了七里,直到城外时,才依依不舍将随行人遣出数十丈远,只欲以赤金马车相赠,却断然被阿禄拒了。
阿禄扫了那车一眼,颇有些依依不舍,道:“如此招摇的马车,也就你这小王爷能坐,倘若给了我,不出三里便要被山贼打劫了……”
嫦娥瞧她神色如常,便强迫自己放下了三分担心,道:“倒也是,”她靠在马边,轻甩鞭子,道,“你若能将那死不了的太子办了,就早些甩了这差事回仙岛去……你走了,我自是少了七八分的牵挂,也好在这人间大肆享受一番。”
阿禄挂起嘴角,道:“度厄可是月老那处的常客,你这人间莺莺燕燕的可要留神了……”
一句度厄,嫦娥百般纠结,却也无奈与阿禄分道扬镳,只临行前恨恨瞪了司命一眼,连带扭头理了理衣装,一步三挪地近前到度厄面前,低声道:“度,度厄,你若闲了……便来瞧瞧我……”
度厄正双手笼在袖子里,侧头与司命说话,听她这句话,方才轻笑,道:“还是免了罢,兰陵王那处的差事一旦卸任了,我可要回天庭好好睡上几日。况且,你可莫要盼着我出现,度厄这仙职本就是度劫难而生,你若见了我,保不齐见不到次日的太阳了——”
自打嫦娥入主广寒宫起,度厄自始至终均是这调调。
自虐如她,也不得已满面苦色,望了那青衫背影一眼,翻身上马,只于马背上对阿禄道:“阿禄,那差事若当真难办,你也无须勉强,左右自家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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