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再放进阿禄碗中,道:“小师傅,你吃。”
阿禄本夹了块醉香鸡,被他这一搞,只尴尬瞧了瞧一桌人,顺手将那鸡放入他碗中,道:“这鸡不错,你快些吃吧,别再替我添菜了。”
这少年仅挑鸡腿鱼肚菜心,这一桌好菜倒是被他弄得一片狼藉,可罪魁祸首却是她阿禄……
于是,这一桌极佳菜色,倒成了凌波的拜师宴。
只是这师傅拜的极为不明智,罔论天下,只说这北周内,又有多少比她箭术更好的?怕只怕日后他摸清了自己底细,倒是失望了。
骤雨来得急,去的也急。
乌云褪后,自是碧空如洗。
饭桌上,元将军与世子商定,因老王爷催的急,翌日安排妥当这临城边防事宜,便要折返长安,司命推脱阿禄伤寒方才痊愈,三言两语下,定了三日后启程。
待众人到将军府时,那聚宝斋已将北齐国砚送了来。
阿禄瞧着桌上那精雕细琢的砚匣,打开来,竟是匣内配匣极为小心。她将那方才众人夸赞的砚拿出端详片刻,便铺纸,挽起袖口研墨,待亲自掭笔后,司命正是踏入门中。
“来,试试这国宝,”阿禄伸手递笔,道,“那院中梨树残花却也是个好景。”司命看她素手执笔,不觉摇头,道:“你这一研墨,手下却已没了两座城池。”
阿禄笑道:“再是无上之宝,日后也是带不走半分的,眼下这台砚纵是值天下三分,却也不过是个死物,百年后怕早已不知流落于何处了——说破了天,也不过是台砚,倒不如物尽其用。”
司命看她兴致颇高,也不好拂了意,只将白扇置于书案上,接笔落笔。
阿禄顺手将白扇拿起,啪地一声打开,悠悠扇着。
司命笔蘸调淡墨,在盘子边上括干些,再蘸深墨,一笔枝条成形,画风写意,颇为随性。
不过半柱香,画已成,半树枝桠,半树梨花,树下藤椅空落无人。
阿禄只盯着这画,有种说不出的异样,只觉那藤椅上本该有人,却生生被作画人抹去一般。
莫非……她正待细想,门处已闪过一个黑影,未待看清便觉臂间一沉,却是被凌波两臂抱住了胳膊,左右摇晃起来。
“小师傅小师傅,外头天色这么好,你憋在屋里作甚,”凌波弯着双清透眸子,瞧瞧她,又瞧瞧已抛笔的司命,再瞧瞧那画,才道,“春色明明大好,这画却瞧得如此凄凉,不好不好,小师傅咱们不瞧画了,世子爷正等在射箭场呢——”
阿禄一听世子爷三字,就暗自一叹,天帝他老人家这差事……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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