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定会有封赏了。”
方才凌波的话被他听了,让她极不自在,如今被他这一说,却是激起了心中那几分异样。她起身到司命近前,方才抬头,缓声道:“司命,你我相识这万年来,我可对你有任何隐瞒?”
司命手中动作停了停,道:“自然没有。”
“那么,”阿禄,道,“这趟下凡我才知你瞒了我不少,如此算下来,你可算是欠我许多解释了?”
“阿禄,”司命悠然看她,道:“想说什么就说吧,对我无需如此铺垫。”他话语轻浅,似与自己无关一般,淡看着她。
就是这旁观的神情,让她藏了万年的心思。
当年南天门,那少年收好棋子,对自己说,我可是等了你万年时,自己便已情根初种;万年来日日相对,嬉笑怒骂时,那情便已悄然成型;每每犯错,均是他一力维护,换了哪个能真正坦然处之不动分毫心思?她并非是心静如水的人,自然也做不到……
“司命,”阿禄揪着一颗心,继续道,“你可记得在南梁丞相府那晚,在陈桃之前,你见过我?”
浪涛砸在船壁上,阵阵声响,室内却因她这句话,而陷入了一片沉寂。
她看着司命的眼,不敢挪动半分视线,只怕自己一但避了开,便再没勇气问出其它的话了。
良久,悠然一声叹息,方才打断了这僵持。
司命落座于卧榻上,平和道:“阿禄,这一问我已经答过度厄,你也听到了,如今又何必再纠结于此?”
他眉目神情,恰如那晚一般,探不到半分情绪。
阿禄亦走前两步,微微弯了腰,盯着他:“迦南司,司命星君,苏合香,无论你是哪个,都要给我句实话……我只要一句实话。”
两人眸光相对,无人躲闪。
“阿禄,”司命笑意渐缓,道:“别问了,那晚我记得。”
记得,记得。
一句记得,如一块巨石落下,她只觉得头脑一阵清明,却是心痛来袭。他就如同那晚一般,坐在自己面前,仰头看着自己,却是明明白白说着记得。
就是这一句记得,方才是最残忍的。
“既然记得,为什么你要再去陈桃那处,还——”阿禄咬唇,道,“坚持以我的血,让陈桃渡药救你?”
司命将扇放于一侧,认真看她,道:“陈桃之事,现在尚不便与你解释。那晚渡药的话……我确是说过,但让你放血却非我所愿。”
“你当真是说过——”阿禄只觉口齿发苦,眼前袭上了一层水雾,那司命的眉眼神情却越发瞧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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