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论法大会长达十六日,她也就随着观音听了十六日,本是以为第一日开场时,鬼界那未来的帝王定会现身,却不料连仙界三大帝君都齐齐到场,相柳却依旧以病体推脱了。
那日,她方才见识了何谓绝色。
当那身穿绛银长袍的男子于玉白桥上出现时,观世音难得行了个平礼。在东胜神州,能让观世音如此敬重的除却各位帝君及天帝,再无旁人。而良姜只偷看了一眼,便明白此人必是普陀山弟子常提及的绝色帝君了。
“观音大师,”长生帝君微弯着眸子,还了一礼,道,“久违了。”
“帝君依旧仙姿如斯,”观世音垂目,笑道,“不知此番论法是否有幸聆听帝君之说?”
长生连连摇头,柔声道:“大师说笑了,我不过来逛逛,哪里敢说什么道经佛法。”
“帝君说笑才是,”观世音似是与他相识很久,话语间也不免添了几分亲切,“帝君年少时便以三天三夜天方道法而胜出佛界,我虽未曾亲见,但我佛如来这千万年来依旧常挂于口中,每每提及总是夸赞不已。”
长生双眸更是弯了几分,连说不敢不敢,正要告辞时却恰瞥见良姜半露于外的胎记,不觉停了脚步,深看了一眼,问道:“观音大师,这位是……”
观世音似料到他必有此问,只笑笑道:“本座的童女良姜。”
“当真是巧……”他不去看良姜的脸,却独独盯着那胎记,凤目中竟添了七分柔情三分萧索,道,“承天初降生时,臂上便有这一般无二的胎记……”他自语着,覆又满含歉意地看了良姜一眼,道,“长生唐突了,告辞。”
那日后,长生再没有出现。良姜却也就此晓得,十万年前承天赠自己的是与她一般无二的印记。她深知承天相赠必是事出有因,而其中的缘由却如何都参不透的。
就这样,过了十五日论经,最后一日却闲散了不少。
她正端坐于矮几前,吃着斋菜品清茶稍作歇息时,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竟是那当年与太子比肩的迦南氏小公子。迦南司自除鬼籍,她于普陀山曾有耳闻,如今见他摇着白扇与身畔一白衣女子说笑,心中不觉萌生了恍如隔世之感。
而那白衣女子……远看去却像是故人,只待细看,才发觉面容陌生。
良姜笑笑摇头,心道若论音容笑貌,此人虽也算美人儿却与承天相差甚远,不知自己为何会有此种念头,正是自嘲而笑低头饮茶时,那二人已走到了近前,恰就落座于良姜身侧。
只是那女子似未瞧见良姜随手放于身侧的玉如意,咔嚓一声脆响,普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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