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北极吐出一块骨头,颤声道,“莫非你嫌弃我了——”
这一句,来上来端菜的老鸨又是凌乱了一把,慌忙为四人换了干净的盘子,匆匆逃走了。
“我自是晓得,这南朝美人多温婉,可——可你我这么多年的感情——”北极越说越是哀怨,连阿禄也禁不住呛了一口酒。
“啪”地一声脆响,勾陈手中的玉筷生生折成了两段,他背脊僵硬,看都不看北极一眼,将那玉筷仍在了地上。
执掌人间战事的勾陈帝君怒了,而北极却只撇了撇嘴,夹了块醉香鸡。
一曲舞尽,卿芜下场。
她款步走到兰陵王身侧,俯下身拜了一拜,道:“多谢王爷,偿了卿芜多年的心愿,仅为王爷一人独舞。”兰陵王勾唇一笑,将自己的酒杯递给她,道,“卿芜何须说的如此严重,润润喉吧。”
兰陵王左手依旧紧握着阿禄的手,右手纤长的两指捏着酒杯,答的恁般随意。
卿芜怔然看着他,似有万言千语,缓缓接过酒杯,凝视了良久,方才举杯欲要喝下,却又被兰陵王慵懒地一句话断在了当处:“卿芜,此酒无药可解,你可要想清楚。”
卿芜浑身一震,眼中闪过一丝绝望。阿禄亦是不明,看向淡笑的兰陵王。
“你给我的酒,本王不巧恰有解药,可如今你手中端着的,乃是天下巨毒,无药可解。”兰陵王轻浅地看着她,神情依旧温柔,却浮上了一层戾气。
他说话间,砰然一声巨响,上善将一个人扔到了厅中,竟是那老鸨。
“王爷,”卿芜看了那老鸨一眼,绝然一笑,道,“卿芜再次多谢王爷,既是早已堪透此事,却仍让卿芜完成了毕生所愿。”
兰陵王柔声,道:“本王自是晓得,你既已生下前太子骨肉,总要想法子保住我那个堂兄才是。只是本王素来不喜被人要挟,你可明白?”
卿芜被他这一句温言软语击的,立时退后了两步,眼中蒙上了一层薄雾,咬唇半晌,方才幽幽道:“卿芜这些年为了王爷,任世人唾弃,裙下臣不计其数。卿芜无意保住任何人,只是王爷从不肯——”她哀怨地盯着兰陵王,又看了阿禄一眼,“如今卿芜本以为有了皇家血脉,便可名正言顺继承帝位。王爷既无心天下,卿芜只愿能以帝位的力量,保王爷平安。”
她说的明白,说的凄决。以腹中孩子继承帝位,做兰陵王的傀儡……
这一步步算计,酒壶中下毒,不过是为了成全面前男人,保住面前的男人。
阿禄只听着,便觉揪心的疼,下意识又要抽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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