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对苏合香所说的,句句透出的是情非得已。如果这般话,也能换来兰陵王一句谢的话,只能说,他在容忍自己。阿禄犹豫了一下,伸出双臂抱住他的腰,将头贴到他胸口,道:“王爷,原谅阿禄。”
“你没有错,”兰陵王伸手环住她,柔声道,“方才苏合香要带你走时,我告诉自己,这是给你的最后一个机会,离开我的机会,”他胸口的心跳,难得不再平稳如妖孽,话语却依旧清润温柔,“不过,你既已放弃这个机会,便再不能心有旁人了——”
两人到时,到处均是酒鬼。
因着大半儿均是兰陵王军中人,兰陵王一露面,一群人蜂拥而上,将兰陵王与阿禄围在了正中,均是高举酒瓶。上善早已醉的昏七八素的,却还冲在最前面,口齿不清道:“眼下的新郎官儿横竖都不露面,王爷——你这未来的新郎官儿总要表现表现吧?——”
他这话一说,四下里一阵叫好。
兰陵王挑着下巴看他,一个表情便已绝色倾城:“明儿个晨起,本王要你好看。”上善抓头一笑,道:“王爷,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酒醒再言愁……不对,当年在南陈,这是您对王妃说的话……怕就因此话得了一颗芳心吧?”他眼扫过阿禄,真心一笑,道,“王妃,对不对?”
阿禄摇头笑道:“醉成这样了,还不忘当年事。”
上善抱着酒瓶,指了指头,道:“酒醉了,但此处却没醉——王妃啊王妃,我算了算,自打南陈初见,怕是有两年多了吧?别瞧外头传的疯,我们自己人晓得,王爷守身如玉二十年,恨不得天天有女人想爬上他的床——”
他话未说完,就哐当一声倒地昏了,身后碧月正捏着个小拳头,低低一笑,道:“再说下去,就是大麻烦了,”她抬了眼,看了一眼阿禄,道,“王妃见笑了,上善平日里话少,白面书生似地,真喝了两口小酒,能说上一整夜——还是睡了安静。”
阿禄看着那与芍药一般无二的脸,想起嫦娥所说的话,不禁替她多了几分酸涩。只勉强扯了笑颜,道:“大喜之日本就该热闹,无需当真。”
碧月眸中隐去忧伤,对兰陵王拱手,举瓶而饮,悄然退下。
明明是度厄的喜宴,主角倒成了兰陵王。
兰陵王能得如此声望,自是爱兵如子。他正见大王爷站于人群外,便接过身前人递上的酒瓶,对阿禄,道:“此处杂乱,你先去大哥那处,我稍后便来。”阿禄听他这一说,才见大王爷正瞧着自己二人,犹豫下兰陵王一伸手开了条路,将她轻推了出去。
罢了罢了,既是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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