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方才提着裙子绕过屏风,对着兰陵王眨了眨眼睛。
兰陵王定定看了她半晌,摇头叹道:“只管做你自己,即便你要那皇帝的命,本王也不会说什么——”他走过去,声色慵懒,道,“你如此盛装,本王倒舍不得让你入宫面圣了。”
当着小妃儿的面,阿禄不禁面色一热,故意不去理会他,提了裙欲从他身边走过,却只觉得双肩一紧,落入了一个结识的怀抱,随即肩头一重,那妖孽已将下巴搭在她肩上,对着妃儿道:“小妃儿,你出去,我要和王妃缠绵片刻——”
妃儿一听,立时躬身退下,紧闭了房门。
兰陵王没有松手,依旧闲闲地将下巴搭在她的肩上,柔声,道:“阿禄,你可有不甘?”他的手指白皙纤长,交叉在阿禄胸前,右手手背露出一个淡淡的伤疤。
“王爷,”阿禄释然一笑,反问道,“你可有不甘?”
兰陵王略有迟疑,顿了一顿,方才道:“本王不明白,阿禄你为何有此一问?”
阿禄长叹口气,伸出双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鼓足勇气道:“王爷,阿禄曾心有北周世子,阿禄见苏公子也曾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对于王爷这等骄傲的人,娶这样一个王妃,可有不甘?”
埋于心中的话,亦是两人的芥蒂。
阿禄不是个能藏住心事的人,索性说个明白,才能安心。
“没有,”出乎意料地,兰陵王轻声一笑,柔声道,“那日苏合香说的明白,北齐皇室复杂,你愿留下相陪,本王又怎会心有不甘?”
“那么,阿禄也没有,”阿禄松开手,转过身,盯着那狭长的凤眸,道,“待王爷做了一切该做的,塞外飞沙或是一叶扁舟,你我相伴便已足矣。”
当年南陈初见,你鬼面骇人,唯有一双美目看着我,我又怎会不知?那夜临危相赠玉珏,尽心相护,我又怎会毫不动容?再见于杨坚宅中,你任由我以玉珏相挟,放杨坚远走,我又怎会不记得?只是那时我被前世牵绊,难以容下第二人。
后来,方才知你是那九天上最为尊贵的长生帝君。一个承载了太多传说的帝君,在天地混沌时,持剑力战群魔,在天下初定时,擅对魔界开战,三界初成时,论道成名……那些一切的一切都与我无关,到我与你初识时,你已是那个隐居蓬莱的绝色。
长生帝君,本该只有一个名字才配比肩,只是那段已是传说的良缘,已消散而去。而你长居于蓬莱,可是为了承天?曾经天上人间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