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他眸中难得有了几分萧瑟,陷入了令人尴尬的沉默。
“星君——”阿禄小心的叫了他一声。
她只听得自己怦怦的心跳,越发觉得气闷……
星君他……
司命顿了半晌,才放开手笑了笑,道:“睡吧,我去度厄屋中睡。”
他说完,就真的开门而走了,留了阿禄呆然看着腕上的玉镯,三股缠绕,生生不息,没来由地一股酸涩自心底弥漫而出,摸不到半分头绪。
她见夜风萧萧,忙关了门,待吹熄蜡烛后,才发现身前多了一个人影。
“小阿禄。”身后的人声色极低,带了几分倦意。
阿禄一听这声音,立刻如被人拎住脖子的猫儿,蔫儿了……这天上人间,仙佛鬼妖,怕是都要聚齐了。罔论古今,仅有西周那倒霉催的纣王有这等境遇,惹了一干与凡尘无关的,直到王朝覆灭。
而如今……这一干大贵人,却是为了哪个?
阿禄收敛了胡思乱想的心思,转身拜下身,道:“司禄见过狐王殿下。”
妖界的王,南藤。
当年十皇子相榆高调挂着他的尾尖儿,说他欠了自己一条命。当年自己一柄碧莲刀,险些伤了他的养女,多亏了兰陵王与司命星君出手,方才避免酿出大祸。
实则……她早见过南藤。
遥记得千年前,自己受了嫦娥之托,前往普陀山送上拜帖。千顷竹海,大片浓郁的绿色中,他就恰坐在石头上,和垂眸而立的观世音说着什么,正见自己来了,回了头说了句很像。
可是像什么?……这才是她最想知道的。不过彼时自己一个小仙,又当着观世音的面,怎好去追问什么,只佯装未曾听见罢了。
那一日,他身旁的巨石上是一壶清酒。那一双似醉非醉的眸子,不似长生一般潋滟如九天碧落,却如深夜那一弘秋水,深不可测,夹带着繁华湮灭的泫然。那一日,于普陀山千顷竹海中,他面对着双手合十的观世音,品一壶清酒,再无多话。
听闻他是长生帝君的至交好友,如今想来,倒是一类。
阿禄很不期然地想起那夜庙中,兰陵王亦是于佛门净地,品一壶小酒,毫无忌讳。
眼下黑暗中,盘膝坐着的人一袭红衣自成狐媚,微抬了抬下巴,一双眼似醉非醉地斜睨着阿禄,道:“小阿禄,此趟下凡可还逍遥?”
阿禄郁郁,道:“自是为了伴人渡劫,有何逍遥一说。”
南藤自桌上拿了茶壶,倒了杯茶浅喝了一口,道:“小阿禄,好歹你曾是个帝星,此番众人皆瞒着你,我确是看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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