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倒不知是该摇头还是该点头。此时不应下于理不和,此时若是应下了,却是实打实的假话。繁弱终是与自己心意相通,既早知自己是承天帝妃,为何还有此问?她想不通透,只能咬咬牙挤出一抹苦笑。
繁弱脸色几变,却在瞥见卿芜时吞下了所有的话。
忽闻喧闹骤起,繁弱宫门层层打开,那龙帝深敛着眸子疾步而行,身侧是迦南司和清平,他似是早有吩咐,除了此二人,无人敢相随而入,倒是他们每迈入一个个宫门时,兵士都会上前紧闭了那扇门。
承天瞧着这模样,心底一沉,连迦南司亦是敛了笑容,绝不简单。
待景然踏入正殿时,繁弱扑身环住他的腰,花容惨淡,仍是心有余悸。
“繁弱。”景然站定,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头发,刚要再开口,却是呕出一口浓黑的血,眸中光彩瞬息而去,却扔是撑着推开繁弱退后两步倒在了迦南司怀中。
“陛下——”繁弱惊呼出声,却被清平捂住了口。
“龙帝忍到此时,便是为了无人知晓,”清平暗哑着声音,低声道,“若不想费了他这番苦心,就管住你自己。”他说完,盯着繁弱,见她愣着看着自己片刻,终是点了点头,才松手将她放了开。
此时,承天已起身,将那床榻让了出来。
迦南司抱着景然走到床边,深看了她一眼,方才将景然放了下来。重重围幔中,那龙帝早已脸色苍白,气若游丝,哪里还有方才疾步入宫的泰然?
“七皇子,”迦南司看清平,道,“多谢了。”
清平只颔首上前,坐于榻侧,对卿芜道:“卿芜,墨玉。”卿芜自怀中摸出一块黑色物事递给他,他接过将景然外衫扯开,将那墨玉放于他胸口处,不消片刻便已消失无踪。他见墨玉已无踪迹,方才轻叹一声,道:“这墨玉虽珍贵,却也只能保他一个时辰罢了。”
迦南司静立于床侧,看着景然,平平道:“方才七皇子说救命之法,不知此时可能说了?”
“迦南王——”清平微侧了身看他,笑道,“莫非你忘了自己的妙处?”
他这一句,迦南司眼中竟难得显出一分惊疑,却转瞬掩去,只缓缓地看向清平:“七皇子方才话中所指,便是本王?”
清平笑着点头,又扫了一眼塌上的景然,此时他虽是紧闭着双眸,却似乎听到这话有所震动,浓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了片刻,终又恢复了死寂。
殿内几人,或是迷茫或是沉思,一时都没了声响。
承天自是晓得景然受了重伤,却在迦南司和清平这一来二去的话语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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