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
随着一声低斥,黑影暮后退数步,待踉跄站定却是脸色苍白胸口起伏,显是被帐中的仙气所伤,竟觉胸口翻滚如潮血气上涌。
帐中伸出一只素白玉手,没有半分脂粉首饰,却仍让人瞧着便觉无上尊贵,而那手就轻浅地掀开一侧垂帐,床上人已起身的人,看着依旧在喘息的不速之客。
“我不过睡了十万年,便已没了规矩了?”承天眼带几分凉薄,笑道,“芍药,当年你初登天庭时,也不过是在宫外三跪九拜,如今再见,却敢直掀睡帐了?”
那被唤作芍药的女子愣了一愣,似是有所不甘,却仍缓缓跪了下来:“芍药失礼,请帝妃责罚……”
“不必了,”承天,道,“若没有我的吩咐,凌华和凌波断不会让你靠近这屋子半步。这船上尽是芍药香气,我晓得你曾来过,也猜到你仍会来寻我,只是没料到你十万年未见却涨了些脾性。”
承天宫里凌字辈的月华如波,均是自幼随着承天的,虽未有正经仙职,却是寻常仙人不敢走近的人,当初承天下凡游玩,仅凌月一人相伴,便不知情下救了个妖魔,伤了佛界的三大金刚。直到观世音现身,凌月才勉强收了手,也因这一乌龙,整个天界才知晓了承天宫中那几个日日端果盘点宫灯的凌辈仙人的厉害……
芍药垂头不语,承天整了衣衫,广袖一挥,屋内十灯齐燃,亮如白昼。
“说吧,你能不顾规矩来寻我,总有些不得不说的话,”承天对芍药,道,“你如今已是天庭太子最宠信的妃子,也不必始终跪地,起来吧。”
芍药不敢起身,只抬了头:“芍药不忍见长生帝君如此,确有些话要对帝妃说。这些话本不该是芍药这等人说的……”
承天打断,道:“若是说不得的话,你要自己想清楚,我不逼你。”
她心中似有隐隐不安,关乎长生,又是在天界太子身侧常伴的人……
“帝妃可知道长生帝君这最后一劫是什么?”
承天轻摇头,道:“他历劫时我尚在东海,自然不知。”四方帝星之劫,自己虽从未历过,但也自然晓得并非寻常小仙的天雷劈顶。当年北极是情劫,而长生的劫,别说是这最后一次,前八次自己都不过是攀着他仙根的活的一棵仙草,亦是懵懂不知。
“为兰陵王那一世,是长生帝君的第八劫,是情劫,”芍药深看了承天一眼,沉吟半晌,才接着道,“而这最后一劫,是天劫,是为了仙界与鬼界……伤了长生帝君的人便是迦南王。”
她自说的神情凄惶,字字落地,却是悄然撞进了承天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