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南司再一次拉住了她的手腕,用了几分力气,却发现承天不动分毫,只静静地看着他不发一言。他一向闲适安然,纵对百万敌军,仍是笑意不减,洒脱依旧,而如今面对浅笑疏离的承天,终也一样。
放了手,转身而出。
旧时的庙宇
那个凡间的清晨,多年后依旧清晰如新,倘若迦南司肯多拉住她手一刻,或许天上人间再没有什么承天帝妃,退了那一魄,她不过是那个戴着司命三股血玉镯的小阿禄。
画舫的日子过得极慢,亦是平淡。
承天无趣,在长生处拿着蒲扇煮茶,直到长生轻咳几声,她才发觉水沸了良久,忙放了扇子泡了壶茶放在矮几上,覆又怔忡发呆。
或许自己当真是不难过,为何只是偶尔心头闷闷的,转念也就过去了?
长生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道:“这几日怎不见小司?”
承天勉强扯唇,道:“去鬼界了,终是姓迦南的——”
那孩子像是自己的克星,放在身边怕是一个神情便通透了。若是当真问出什么不该说,瞒又瞒不住……还是随了迦南司的好。哎,这辈子细细想来,竟都是欠了别人的……
侍女垂头而入,放了个果盘,便又匆匆退了出去。
长生捡了个荔枝,几下剥好放在一侧空着的小碟中,不消片刻便堆满了,伸手递给承天道:“前日迦南司来过?”承天接过,随手放在一侧,颔首道:“一个晚上便又走了。”在长生的船上,还是说实话的话,这三界四洲还当真没几个能在他眼皮下走动,还不被他知晓的。
长生笑看她半晌,才道:“你们怎么了?”
承天亦是想了半刻,终是叹口气道:“缘分尽了。”
“承天,那晚芍药来时,我尚醒着……”长生凤眸微弯,水过无痕,道:“当年你降生于蓬莱仙岛时,便占了四方帝星的位子,我本不愿……却实在做不了什么。我和迦南司并非个人恩怨,即便有所死伤也是与旁人无关的。”
承天侧头看他,道:“道理我明白,但我没办法眼看着你被他所伤。”
当年降生蓬莱时,睁了眼便见个绝美的少年抱着自己,咿呀学语时,会说的第一句话便是“长生”。繁弱是自己的弓,而教自己学会拉弓射箭的却是长生,东皇钟是他的神器,却日日在自己手中把玩。
她一直没说,自己早已知道,人间有处杏花寒林,是由长生的徒弟亲自守着。而自己为何喜欢杏花?是因为初见这天地时,蓬莱正是杏花花期……
长生欲要再说什么,却被承天一笑打断:“长生,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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