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的坦然,承天是听得心凉凉的,默了半晌才道:“是你父王叫你来的?”
“也是……也不是,”迦南小司,道,“风希欲以整个北俱芦洲为条件,与鬼界结盟。”
此事既算风流佳话,又是事关重大的结盟婚约,三界四洲哪个不知?
承天淡笑,看他,道:“此事我晓得。”
“甘以四洲之一为陪嫁,此等手笔怕是母妃当年的地位也做不到,”迦南小司亦是浅笑,道,“母妃对此事有何想法?”
噗地一声,嫦娥极不厚道地喷了口中茶。
承天亦是小心肝儿抽搐,旁人不敢提的话,却是自己这儿子句句逼问。本以为不能再痛的心,眼下倒像是被人狠狠拧了一把,酸痛的说不出话来。
承天伸手,摸着他小脸半晌,才苦笑,道:“小司,旧日如烟过。我如今已非当年的承天帝妃,不过是凡间长安处一方土地仙子罢了——”
迦南小司闲闲看她,接口道:“母妃不想问问父王是何意思吗?”
“小世子,”嫦娥将茶杯放在一侧,实在忍不住打断,道,“你当真是想憋屈死我……快说快说,迦南司是欢喜的不行,还是故作深沉要多讨些便宜?”她自是不知,一年前承天为何独自抱着凌波返回蓬莱,她只晓得这一年来,迦南司从未露过面。
若当真是有情,又怎会做到如此地步。
哎,不是每个女人都如自己般,能追着度厄数千年的……
迦南小司看了嫦娥一眼,平平道:“父王尚未说什么。”
尚未说什么……
承天想起那自来闲适的男人,自相识来,自己当真未瞧透过他。她勉强笑了笑,道:“小司,有何事明日再说,你先去歇息吧,我尚有事与嫦娥说。明日带你去看看凡尘的长安,此世乃是太平盛世,最是热闹繁华。”
迦南小司看她半晌也不说话,随着凌华去了。
“承天,”嫦娥拍了拍她的手臂,道,“我与你和迦南司都相识已久,依我瞧着他并非薄情寡性之人,这一年未来寻你……你说究竟是为何?”
“猜不透,”承天继续拿起手边书,压住心头酸涩,耸肩道,“我与他从相识起便猜不透。当年他为何修仙,我直到收齐七魄时方才晓得,当年他心中有我,也是在我屡次示好下方才言明。我与他……自来如此。”
嫦娥长叹,道:“寻常仙人在浣仙池一日,便要坠身凡尘永世为人,怕是两日便要灰飞烟灭了。你虽是天生天养的帝星,那三十三日也是极难熬的……即便是再猜不透的人,连看都不看一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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