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嘴里到底有没有一句真的?”承影受不了道。
“承影,不得无礼。”斐然殊向承影瞥去一眼。
承影收到命令,只好忍气低头,一把抢过行歌手中的鸡,自己烤了起来。
行歌默默地挪动屁股,坐到斐然殊那一边,与他并肩望着承影,说:“七情伤身啊,承影公子。”
承影怒目瞪她。
行歌连忙转向斐然殊,“承影好凶啊,庄主你要保护贫道。”
“你也适可而止。”斐然殊无奈道。
“哦。”行歌默默地在嘴上打了个叉。
“照你说来,不仅有神秘黑衣人,还牵涉到大批道门中人,那么事情就有趣了。行歌,眼下你的处境并不安全,若无其他安排的话,不妨来天下第一庄做客。一来可保你安全,二来,我也很想知道,这些人熙熙攘攘,所为何来。”
斐然殊想:这种江湖不稳定因素,还是要亲自带在身边才好。
行歌想:干得漂亮,就这么抱上大腿了!保持住这个姿势,不要动!
心中欢欣雀跃,行歌强忍笑意,一脸凝肃地点头,持重道:“嗯,贫道全听庄主的。”
不多会儿,承影烤好了鸡,三人分食。
席间行歌慑于承影的冷酷神色而不再言语,吃饱后默默找了个角落铺好干稻草,躺了上去。早晨就是宿醉,这一整天下来又是鸡飞狗跳的,又惊又累,这会儿行歌一躺下,想着天下第一庄庄主就在身边,心中一阵安心,然后就势不可挡地梦周公去了。
斐然殊与承影在靠门的这一边。
斐然殊见行歌睡着,才与承影传音入密。
“承影,你在与行歌闹什么别扭?早先不是还与她有说有笑?”
“回庄主,我听到了你们在车厢里说的话了。”
“嗯,然后呢?”
“庄主说她像您的故人,如果她真是那女人的话,那她不就是那个令您害怕女人独身至今的罪魁祸首?一路上还满嘴谎言,根本就是个坏女人!不懂庄主为何要请她回庄!”
斐然殊闻言,呆滞了半晌,才开口:“承影啊承影,印象中本庄主并未同你说过故人的事吧?那么,害怕女人,独身至今,坏女人,你是用身体哪个部位思考得出的结论?”
承影默默地扭头,沉痛道:“庄主你别问了,不要因此而回想起让你伤心欲绝的往事,睡吧。”说完闭上眼,一副拒绝沟通的模样。
斐然殊无语望苍天,长叹了一大口气。跟承影聊天,怎么就这么难?
天才难免孤独身,风雅总是寂寞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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