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一墙之隔,便是斐然殊居住的翛然阁。
这几天行歌躲在内庄足不出户,斐然殊倒是忙得很。十日之约将至,外庄每日都有人进进出出,行歌只有在晚饭时才能见到斐然殊。见他面带疲色,行歌只当不见,插科打诨从不去问前头的事儿,她不问,斐然殊竟也耐住性子不说,闹得她反而想问了,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唉,这人瞧着天仙一般,心思也是蔫儿坏。
不仅是道门之秀那档事,与行歌切身相关的还有故人一事。斐然殊一律不提,每日见面就是打个招呼抬个杠,偶尔雅兴大发还吟个诗弹个琴。行歌是不介意当个纯粹的没有杂质的脱离了高级趣味的饭搭子的,但她装睡时听到的“始乱终弃”始终无从证实,也是闹心。
这几日她从秦眠眠处打探,只听到了更为离谱的传言。
据说,全庄的人都知道那个故人将斐然殊先那啥再那啥,的事儿,只不过庄内分为两派,一派认为斐然殊被骗了身子,如秦眠眠,另一派认为斐然殊被骗了感情,如承影。难怪庄里连洗衣服的婆子瞧她的眼神都不对,就不晓得婆子是哪一派。
唉,造孽。她身为一个修道之人,果然不该长得这么美。红颜祸水。
不过这些人眼睛长着出气儿用的吗?故人号称二十八,她看起来顶多十八好吗?
妥妥不是同一人。
嗯。
啪嗒。
一声不大不小的动静。
如果不是一个人呆着太无聊的话,行歌是不会抬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