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正是如此。不过此曲对弹奏者耗损极大,斐然殊他……”
“耗损?区区弹琴的耗损,对镇魂珠来说,算得上什么?那道门之秀,可是牢牢地被捏在掌心呢……叔公虽自称不从父母,但他这玩弄人心的本领,可是与王室一脉相承呢。”龙潜似笑非笑,娃娃脸上透着狡顽。
公孙异望着他,很想与他说,不要想着与斐然殊斗。一个连天命都能逆的人,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做他的敌手。最起码,他识他至今,只见过他作天作地作自己,尚未见谁让他败过。然而他知道,就算说了,这位祖宗也不会听。
血统,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在一意孤行这一点上,这对亲戚倒是颇像。
重明殿内。抚琴者,确是斐然殊。封真、莫悲欢与白玉京分坐两侧,行歌站在中间,双方面临一场大型沉默,并无交谈。
场面尴尬。
肚子也饿。
刚想到饿,行歌的肚子就打起来鼓来了。行歌羞愧,人如果只想着吃饭,与狗蛋有什么区别?幸好斐然殊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弹起琴来,应该没人注意到她肚子的动静。
噗嗤。
听到这声笑,行歌就知道自己过于天真。琴声虽在,肚子饿的声音与忍俊不禁的声音依然巷陌相闻,狭路夹逢,行歌只想点点头说声我还好你也保重,然后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奈何发出笑声的那人跟她并无这样的默契。
“看来行歌道友不擅辟谷啊。”白玉京笑道。
两仪山庄的道修多半身形挺拔,英姿朗朗,浑身散发着习武之人的阳刚之气,与清华观自由生长身形各异或胖或瘦的道修大为不同。行歌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才道:“困了便睡,饿了便吃,渴了便喝,道法自然者也。”
“那困了不睡,饿了不吃,渴了不喝,便算不得正道了?”白玉京问。
“非也非也。困了不睡,渡过了困。饿了不吃,渡过了饿。渴了不喝,渡过了渴。这是修行,与前者殊途同归。”行歌道。
白玉京若有所思,随后问出了从行歌踏入重明殿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想问的问题:“在下想知道,行歌道友今日,道不道,俗不俗的打扮,是自然,还是修行?”
行歌寻思,这是车轮战啊?天机宫被她说走后,两仪山庄顶上,果然清华观才是嘴炮压轴啊……
咦嘴炮是什么?为什么感觉还挺贴切的?难得一次她脑中冒出的声音是她听得懂的,行歌精神略感振奋,觉得自己神经病略有好转。
她想起白玉京的问题,坦然道:“身着襦裙,头梳道髻,正是贫道身入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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