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鲲鹏号,道:“散得有点远。”
斐然殊心中有些异样,皱了皱眉,却无暇在意。
眼前的姑娘本就肤白,月光之下,顿时显出了几分柔弱,江风清寒,吹乱几缕青丝,拂过她的鼻尖唇畔,又增几分灵动。斐然殊心中莫名酥麻,竟横生出几分不自在,直到看到那姑娘两靥飞红,眼神迷离,方才敛住了心神。是了,我看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亦如是。
斐然殊笑意更深,身随意动,为她理了理发丝,掩在耳后。长指触到耳廓之时,指下之人一颤,于是他本想收回的手指突然往下,捏住了那软嫩耳珠。
行歌全身一麻,慢了半拍才抬起手抓住他的手。
“你,你这是被下了什么降头吗?”
“这要问你了,行歌。”
“呔,胡言乱语!贫道为人清正,岂会对人下降头!”涉及人品、原则问题,行歌一下清醒过来,义正言辞地扯开了斐然殊的手。她揉了揉耳珠,脸却越来越红。
斐然殊也不恼,他宽袖一拂,从小舱内捉出一壶酒,一只酒杯。
他满上一杯,递给行歌,道:“清风明月一樽酒,行歌,我有一个故事,你要听吗?”
行歌心知他是要回答先前她在大船上问的问题了,突然又有些挣扎。
“如果我说不听呢?”行歌试探道。
“没关系。”斐然殊从善如流地笑道,“那我换个故事。”
……服。
行歌仰头饮了下去,喉头微麻,是关山月,心中豪气顿时伴随酒意而生。她闭了闭眼,道:“你说吧,我听着便是。”
斐然殊别开了目光,望着浩瀚汪洋,陷入远久的回忆中。
二十八年前,天下各地多宗孕妇失踪案齐发,为祸甚广,蔓延两年之久,江湖与龙门首次通力合作,终于查出是天人教所为,一番围剿之后,龙门将此案定性为丧心病狂的采花案。
只有道门高人知道,此案并不简单。
因为经查实,那些孕妇的产期相近,都在七月左右。
而二十八年前的七月初四,与次年的七月十五,正是阴年阴月阴日,那两个日子出生的孩子只要诞生在至阴之时,就有可能成为镇魂珠的寄主。
将近两年的风声鹤唳之中,京城内外,只有位于京郊,地位超然的景王府在七月十五,安然诞下麟儿。
景王是当今皇帝龙铨的叔祖父,新生儿便是先帝的亲弟弟。
众人皆知,当年先帝是因独子成了龙门之秀才过继了龙铨,让旁系子侄继位。龙铨前有先帝亲子九王爷坐镇朝堂,后有先帝亲弟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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