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半,天,还是最黑暗的时候。
“阿南,怎么回事?”,湾仔距离铜锣湾并不远,太子匆匆赶到的时候,还有许多人没到。
陈浩南皱着眉头,现场他刚去看过,在骆克道上,尸体摔的鲜血四溅,“恐龙被人做了,还是在我的地方,”
“恐龙?他不是向来不出观塘吗?怎么会死在这里?”,太子有些惊讶,自从去年荷兰的事情之后,蒋天生死亡,山鸡逃到台湾,洪兴社元气大伤,这半年多,又因为亚洲金融风暴的影响,社团似乎也承受了巨大压力,许多东南亚的生意受冲击,周转发生严重问题,这他不是不清楚,现在又出了这件事。
“到底是谁干的?是针对我们洪兴,还是私怨?”,太子和恐龙私交一般,不过和他哥哥韩宾比较要好,一时之间,也没有太多头绪。
“还不确定,韩宾不在香港,我还没和他说,”,陈浩南也有些头疼,
“浩南,我觉得现阶段,要尽快选出新的观塘揸Fit人,“,一直沉默无语的陈耀开口,
等人来齐,便是一轮商议,凶手当然要追查,但是现场非常干净,好像连警方都没有什么线索,加上坠楼的那整区,是陈浩南的直属地盘,若不是洪兴向来势大,说不定连他都要去差馆走一趟,现在首要解决的,还是新的揸Fit人由谁担任,将地盘控制住。
一直到天色大亮,都没有什么结果,面对各种声音,陈浩南只能说,先等到韩宾回国,毕竟他也有发言权。
清晨五点,车子开在蜿蜒的路上,最终,又在那栋眼熟的跑马地别墅前停下,院子的门自动打开,男人直接将车开了进去。
一路上,他终于回答了她的第一个问题,原来雷耀扬,是这个男人的名字,模模糊糊地听说过,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
这栋别墅,有她的恐惧和恶梦,此时,她又别无选择地来到这里,不过既然已经破罐子破摔的,还能怎么样?田宁鼓起勇气随他走了进去,虽然他总是看着很冷淡或是透着一股不耐烦,但她却能察觉,那男人此刻似乎心情不错。
然而他却像是有洁癖似的,一回到屋里就拖着她去洗澡,在氤氲缭绕里又狠狠要了她,却不像前几次的粗暴,这一次,似乎已经不再疼痛。
田宁只觉得全身都要散了,除了手腕手指红肿之外,而连日来的紧绷紧张,更是让她觉得头重脚轻,那男人一放过她,她便沉沉睡着。
从邻近西阳的飞鹅山看出去,看远远中环的大厦反射着红红的夕阳,近一些,则是整片的观塘,九龙,油尖旺地区,高楼林立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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