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继续哄自己,伸长脖子往外看,十娘不过一转身的工夫就进来,郑一郎避之不及,恰被十娘看见他伸长脖子往外看,脸上不由现出一抹羞色。
十娘也不说他,只是把茶壶整个往他怀里一塞:“好了,拿去压压你的火气。”郑一郎摸着那茶壶是冰凉的,狐疑地揭开盖子,里面满满一壶酸梅汤,还飘着冰块。
郑一郎也不用杯子,直接从壶口一气喝光,一脸意犹未尽地递给十娘:“还有吗?”十娘也没伸手接壶:“怎么,这时不生气了?”郑一郎猛然想起方才的事,脸上神色迅速变化,十娘接过空壶,这才坐到他身边:“你啊,叫我怎么说你,方才就不该给你喝酸梅汤,该来一壶老陈醋才是。”
闻着妻子的发香,郑一郎心有所动,偏偏腿这时又疼了起来,心有不甘地把妻子搂入怀中:“这不都是你惹出来的?”十娘趴在丈夫怀里:“我跟他,不过是从小定亲,连面都没见过,此时又各自嫁娶,哪还有什么私情,这次不过是因他看顾我哥哥的孩子,欠了人情总要还的。”
这话十娘方才也说过,不过当时盛怒中的郑一郎并没听进去,此时细细想来,她说的也有道理,行走江湖,最要紧的就是个义字,欠了人情,总是要补的。
伸出两个手指抬起妻子的下巴,见她眼神清亮,这才放下手指,拍一拍她的背:“我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只是这人不是旁人,总是和你订过亲的。”猛然腰部传来痛楚,郑一郎大叫出声,十娘鼓着腮帮子道:“看来光一壶老陈醋不够,我还是给你预备一缸吧。”
郑一郎笑了,双手作揖道:“娘子,这事委实是做丈夫的错了,请你饶恕则个。”见他难得地装下斯文,十娘这次是真的笑了,看着妻子的笑容,郑一郎摸摸她的脸:“你做的事,就是有道理的,我听着就是。”
十娘啐他一口:“那你赔我的玻璃果盘来。”郑一郎拄着拐杖起身:“这有什么难的?等我腿好了,遇到那外洋来的船,别说一个,一百个也给你寻来。”十娘瞧着丈夫,眼里满是得色,郑一郎既扫了郁闷,也就拄着拐杖出去外面寻人白话。
这件事就此而过,寨中还是和原来一样,闲了时大家在一起喝酒,等有船来了时候再出船,也有掳的着的,也有空手而归的,偶尔还会和别的帮派因为船只的不均匀而吵起来。好在郑家帮在这龙澳岛上,也是头一份的大帮,郑一郎威信又在,就算有争执,不过一时就过。
转眼四个月过去,腊月初六,良辰吉日,瑞儿定在这日出嫁。早在三天前,王老二就带着人摇着船把瑞儿和嫁妆送到岸上早已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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