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贪婪却与路永川如出一辙。
盛夏的双眼有种刺痛感,他漠然移开视线,心里却希望自己看错了。然而下一秒钟,他的下颌被陈柏青捏住,用力朝着他的方向掰了过去。
助手们拿着各自的记录低着头走出了实验室,走在最后的一个还十分识趣的关好了门。盛夏对他们的举动毫不意外,那天刚被带到这里来的时候,他就听到这几个年轻人喊陈柏青老师。盛夏相信在这种封闭性的小团体当中,师生关系更多的表现为工作中的从属关系。他们参与了相同的研究,每一个人都对他们的工作属性心知肚明。而这种违背法律和人伦的研究则是他们共同背负的罪恶。
没有哪一种合作关系比固守同一个秘密更牢靠了。
陈柏青似乎笑了一下,“你的体质非常好,恢复得很快。”
盛夏没有出声。
陈柏青又说:“当然,身体也非常好……很诱人。”他的手指在盛夏的下巴上轻轻摩挲,“我知道你对试验心存不满,但是有什么办法呢?你是狂躁型的病人,捆束对你、对别人来说都是一种安全保证。而且你需要治疗,送你进来的人已经在合同上签了字,所有的人:你、你的亲属、朋友都要无条件的配合院方的治疗。”
盛夏眨了眨眼,他的面色苍白,越发衬得那一双眼睛幽深难测,“所以呢?”
陈柏青着迷的看着他的双眼,嗓音微微有些沙哑,“所以,你需要有人来照顾。照顾你能每一顿都吃到饱饭,不会挨打,不会被欺负,也没人轻易拿你来做试验……只要你听话。”
盛夏面无表情的与他对视,“听话就能让我不再回十号楼?”
“这个……”陈柏青迟疑了一下。
盛夏不确定米兰派来的人能把事情进行到哪一步,至少之前的时间这个中年护士很明显没能混进重症院里去。这让他稍稍有些犹豫要不要想法子继续留在实验室,但叶凉又说过,前院的这几栋实验楼防守也是十分严密的。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盛夏所有的关于前院的认知都来自于叶凉。而叶凉于他而言并不是一个十分靠得住的存在。他甚至还不能被自己当做同谋。
盛夏顿觉棘手。
陈柏青放开盛夏的下巴,脸上的表情又恢复到了之前那种机器人似的刻板,“如果你提了不合时宜的要求,我也会很为难的。你要知道,我虽然很喜欢别人心甘情愿的跟着我,但这不表示我就是个冤大头。”
这就是说他并没有权限把自己这个重症病人留在前院了。盛夏忽然觉得刚才自己的左右为难简直可笑。
“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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