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单薄了。
或者她还有其他的帮手?
盛夏摇摇头,把这个念头尽量放到一边。他觉得要想离开这里还是得靠自己。只有靠自己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初雪降临在这个城市的那天,盛夏又被送回了重症院。
空了一个月的病房里散发着潮湿的气味儿,漏水的水龙头依然滴滴答答的闹个不停。虽然病房里已经开始供暖,但温度并不高。盛夏穿着疗养院派发的毛衣裹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大病初愈的身体让他感觉虚弱,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怕冷。
临海市因为靠海,又有其独特的地理原因,一到冬天就会没日没夜的刮风。有时候风不大,但从耳边卷过的时候会带起一种尖利的哨音,就像半空中有个狰狞的妖物在不断的提醒你天气到底有多冷。细碎的雪粒拍打在玻璃上沙沙作响,不远处的运动场一片寂静。跑道周围的地灯和远处几栋重症楼都亮着,然而冷寂的感觉仍然从骨子里透出,即便是暖色的灯光也不能让人感觉温暖。
海荣隔着走廊跟他说话,声音里带着后怕,“一个月啊,老兄,真以为你回不来了。”
“哪儿那么容易就回不来,”盛夏裹着被子挤在门口,透过观察窗口努力想看一看海荣的方向,“活着可比死了要难多了。”
“也是。”海荣心有余悸,“我关了这么久,都快要真的变成疯子了才找到一个盟友,你要是真回不来,我恐怕……我恐怕……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盛夏的鼻子微微酸了一下,“继续实行我们之前商量好的……”他把计划两个字咽了下去,谁也不知道这些铁门后面关着谁。小心一点儿总是没错。
说起这个话题,海荣的情绪总算好了一点儿,“你这段时间不在,我还是有进展的,等有机会我一一告诉你。”
盛夏仔细回忆他被送到实验室之前跟海荣商量过的事,含糊的问道:“是咱们说过的那位朋友吗?”
这位朋友指的是据说有外援的南唐。当时海荣曾经说过要试着去说服他,让他加入他们的阵营,看来他们不但接触过了,而且商谈的结果还不错。盛夏有些迫不及待的等待下一个自由活动日的到来,只有在活动时间,他们才有可能避开别人悄悄说几句话。
海荣问他,“身体还好吗?”
盛夏想了想说:“还好。就是总觉得冷。我裹着被子呢。”
海荣说:“我也裹着。”
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
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在太阳升起之后就化得干干净净,盛夏挤在窄窄的窗口向外张望,他在实验室里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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