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个巨大的伏魔咒。这火线必是魔陀在她到来之前就用引火之物在地上画好的,一旦自己入了这个圈子,他就杀人引冤魂之力来镇她。
这自命降妖除魔的和尚,下手竟是如此毒辣。她不知道魔陀在地上画的是什么咒语,只见骷髅黑影受火咒所侵,慢慢淡去,魔陀在慢慢倾颓的大船上合十念咒,全身起火,他竟不但是杀人伏魔,连己身都要献祭进去,不惜身亡也要杀了陆孤光。
她凝视着大火中慢慢沉没的船,那船上的和尚已成了一个火人,却屹立不倒,仍在念咒。
她想她究竟是做了什么,能让人这样恨她、恨得不惜害死这么多人、害死自己也要她死呢?
为什么别人思念她思念得要病死了、别人怨恨她怨恨得不惜死——她却都不记得自己有做了什么?
第五章02
炽热的火焰蓦地高涨——魔陀已死,布阵人的精魂汇入阵中,让这伏魔阵更加宏大,比三味真火更炽烈的高温扑面而来,纠结着浓郁的佛气和怨气。她身处烈焰之中,却不觉得炎热,低下头来,只见怀里有物闪闪生辉,一股清凉温淡的气韵一直围绕着她,外面的佛火魔火再狰狞凄厉,却也伤不了她分毫。
她突然淡淡的想笑——真可笑——
那是极日之珠啊。
身怀极日之珠,不惧烈焰,不蒙黑暗。
所以最怕光线的她现在不怕火。
侧头看去,在烈焰之中,任怀苏身上并没有极日之珠,所以他肯定要遭受伏魔阵的狂焰。但在她看来,他脸色平静温润,四周衣角连一缕青烟也没升起,似乎比她还要从容。
烈焰狂烧,如腾龙怒虎,吞噬数十丈方圆。
奈何一直到这数十丈方圆的野草枯木烧尽,连江水都变色泛红,鱼虾死绝,兔走鹰落,那站在阵心最该死的人、早就该化为灰烬的两个人还站着。
毫发无伤,连两个人骑的两匹马都没烧着一根寒毛。
魔陀尸身若在,定是死不瞑目。
洪堂的船只避出去很远,此时又慢慢靠岸。
看着岸边烈焰过后的惨状,再看陆孤光毫发无伤的姿态,洪堂说话比刚才更慎重了三分,“陆姑娘,少爷对姑娘绝无恶意,但希望看在姑娘曾在洪家住过几日的情分上,见我少爷一面。”
“不见。”她断然拒绝。
洪堂面色抽搐了几下,陆孤光如此威势,打是必然无幸,说又是说之不动,枉他在洪家当了三十年总管,也是无可奈何。他突地注意到了在陆孤光身旁还有一人,此人白衣骏马,一直与陆孤光并辔而立,并未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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