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嘴角微微一撇,“假惺惺。”任怀苏目望草人,波澜不兴。她瞧了他一眼,手指着那草人,“喂,你去把它抢了。”任怀苏眼帘微阖,“它是村民信仰所寄,不可轻辱。”她斜眼看他,“你不听话?”他颔首,神色坚定不移。
但凡他认为是错的事,绝对不做,这点是刀枪不入、水火难侵,和他认为要做的事就必定要做一样。陆孤光恨恨的瞪着他,突然对东边一指,“你看那是什么?”任怀苏转目去看,她右手在背后一挥,相隔五丈之外那人群中的草人突然一震,就像受到什么力量骤然牵引一样,悬空飘了起来。
“啊!显灵了!虫神显灵了!”人群一阵慌乱,随即大声惨叫,突然齐齐匍匐在地,嘴里念念有词,有些人磕头不止,有些人相拥而哭。陆孤光本要将那草人抓到手中,等着看这些信众会怎样,说不准还能强人所难,引以为乐,不料这些人却惊恐欲死,竟然吓得一起跪下,瑟瑟发抖。
任怀苏回过头来,她一松手,那草人跌落地上,她四处望天,仿佛方才的骚动与她无关。就在这时,簇拥在那草人身边的村民突然发出几声惨叫,有几人倒地不起,空气中随即浮起浓郁的血腥味,她和任怀苏一起看见那些倒地的人身上骤然穿了几个血洞,从那尸身的血洞从爬出了几条弯弯曲曲宛如肉虫一般的东西,四周的村民惨叫声凄厉,连滚带爬,四散而逃,有些人狂叫得撕心裂肺,近乎疯狂。
不过片刻,地上就只剩了一地鲜血,和几具面目模糊,惨不忍睹的尸体。
几条形状古怪的肉虫在地上蜿蜒爬行,令人望之生畏,毛骨悚然。
陆孤光皱眉看着地上的死人和怪虫,“这就是他们祭拜的神么?”她的言下之意是未免太丑,“吃人的神?而且这吃相恶心死了。”
任怀苏衣袖拂过,她嗅到空气中扬起了一股似花非花、似草非草的清新气味,第一只怪虫被袖风一拂,骤然僵化,随之溶为一滩血水。陆孤光一怔,这挥袖一拂,挥出的是佛门圣气,难怪地上的怪物难以承受,溶身而亡。但这佛门圣气,泰然之风是日月精华之所聚,他若是施展得多了,恐怕……
她不安的想——恐怕圣气减少,鬼气就会增多吧?而并不是每一夜任怀苏盘膝打坐,都会有日月精华灌顶,这对他自己不利吧?所以就是少用一点也是好的,她斤斤计较的想着,手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