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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笥站在武房整齐的一段,缓缓翻看了一下当年留下的书籍,“方丈,本王无意冒犯,只需方丈答允留在寺内继续清修,不再提还俗之事,此前所发生的一切皇上都可既往不咎。”
任怀苏摇了摇头,“礼既已成,便是夫妻。”他平时说话不多,云笥只见过他端方祥静的样子,倒不知道他如此固执,皱起眉头,“你可知你在做什么?你——”他略略一顿,“你是万万不可还俗成亲的。”
任怀苏任丝线穿身,站得却是安然,“为什么?”
云笥叹了口气,转过身来,看着他身上的伤口,“怀苏方丈,你自己难道全无所觉?你之身和常人不同,你……你……”他指向墙上那幅画像,“你日日见着此画,可知画中人是谁?”
任怀苏神色安静,波澜不惊,等着他往下说。
云笥不知他心里想的什么,一句话即已出口,只得缓缓说下去,“此人是本朝开国大将军,为我朝立下赫赫战功,后来……后来受歹人所害,失了记忆,皇上便请他在这碧扉寺中休养,暂任方丈之位。”他言下之意虽然含蓄,却也已经十分明白。
任怀苏听得很仔细,但神色也是淡淡的,并没有什么变。云笥松了口气,只当他是听懂且信了,正要开口,却听他道,“开朝之人,至今也将百岁。”他一双眼睛沉静的看着云笥,“王爷既然有心相告,必是奉了皇命,我只问王爷一句话。”
“什么?”云笥脱口问道。
“我……”任怀苏平静地道,“非是人身?”
云笥心念电转,即刻道,“不错,你当年受歹人所害,此身非人,所以方丈万万不可还俗,碧扉寺镇邪之阵能镇压方丈身上鬼气,醉神玉有除魔之能,方丈若是还俗,鬼气若发,必将神智全失,生灵涂炭。”他言之凿凿,说得动情,“方丈当年为国为民,功传千秋,对皇上之忠心天地可鉴,虽然一时忘却前尘,但如此大事必也是……”
他还没有说完,任怀苏身上四条丝线奇光已渐渐消敛,变得暗淡无光,随即寸寸断裂。任怀苏身上四个血洞已渐渐开始愈合,云笥越说声音越低,忍不住变了颜色,虽然从父辈那里得知眼前此人是凶煞暴戾的尸魅,但自小到碧扉寺拜祭,此人总是清风明月之态,看不出半点可怕,但此时亲眼所见这等非人的变化,已令他骇然变色。
任怀苏站在当地,两个将他架住的僧人见丝线断裂,也脸色大变,但他既没有对云笥动手,也没有对两名僧人动手。云笥说了一半,语气渐渐弱了,终是停下不说。任怀苏却还听得仔细,等了一等,见云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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