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孤光的发丝很柔软,因为身带鬼血,显得黑中透出一股阴冷,触手也是发凉发寒。她对邪门女子素无好感,但心中大计已定,眼中看去,这待宰的女子就显得有几分柔弱,仿佛有些可怜起来。
“此时天下异动如何?”任怀苏看着她伸手去摸陆孤光。楚殊珍极是精乖,他眼神一扫,虽然无悲无喜,她还是极快的把手收了回来。虽然这人并不反对她提出的造鬼杀鬼的计划,也不反对将陆孤光炼成鬼女,但绝不表示这妖女对他来说就一文不值,这点她早已领教过了。
“三洲地震频繁,山石崩裂,灾民不计其数;另有东南十八路四季错乱,从不下雪的极南之地夏季数度大雪,如荒狼野等北川之地冰霜融化,化入河流,又造就北三路洪灾。”楚殊珍叹了口气,“我听说皇上四处派人赈灾,然而无济于事,茂宛周近勉强算是安宁,但那是因为此地圣气与妖气冲天,一则因为你在,二则因为陆孤光鬼扇中收纳的众鬼。”
任怀苏眼帘微阖,“明白了。”
楚殊珍站了起来,“我在楚江春中下了一点药,她莫约会睡三个时辰。”
他嘴角微动,似是淡淡一笑,“我知道。”
她耸了耸肩,在这人眼下,仿佛一切小动作都是透明的,但却也开始渐渐习惯,转过身就待离去。
“那助她成鬼的药物,可会让人痛苦?”他问。
“不会。”她淡淡的答。
他未再做声,她便离开了。
陆孤光的确是醉了,在醉梦中,她并不觉得痛苦,因为心中温暖,始终感觉到有人陪着自己,自己……是有同伴的。
不像从前那样,是冷是热,是春是秋,总是一个人。
一个人的时候无所谓欢喜悲伤,两个人的时候便不同,又因为他看起来总是那么平静,仿佛自己便有依靠一般。
虽然也会拼命……拼命地提醒自己……他的平静,他的悲悯,他的温暖与亲近……有时候……肯定其实不是那样的……
耳边有两个人在平静的交谈,她听不清楚,恍恍惚惚,全身都懒洋洋的。她从未喝醉过,一个人过的时候,总是一杯清酒,因为身边没有人,所以连一杯清酒都喝不下去。
总听人说酒有多么好,她现在终于体会到,酒的确是个好物,至少它让人不需拥抱或信任,便能全身温暖。
身体突然悬空了,她勉强要睁开眼睛,却睁不开。任怀苏的气息在耳边,他将她抱了起来,放回了床上,接着他轻轻也上了床,侧身躺在她身边。不知为何心突然放松了,着了地,她只想到就连应该洞房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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