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弯下腰鞠躬。「让韩圣临受伤我很抱歉,但是为了他,我还是得来找您。」
「为了他?你都害他变成这样了,还敢说为了他?」
韩时耀目光冷然,居高临下睨着傅妮妮。
「是,我希望您能亲自去医院看看他。」
韩时耀沉默片刻,頷首扶额,荒谬般地失笑。「先是分析心理,现在连我的行动都要受你指示了?你好像还没搞清楚自己的立场?」
「伯父,您认为韩圣临是因为我而受伤,但只要在乎对方,都一定会想保护对方,这点对我和韩圣临来说都是一样的。不论受伤的是我还是他,我们都不愿意让对方活在愧疚中。」
韩时耀瞥向傅妮妮手臂上那道不浅的伤痕。他早就注意到了,但跟韩圣临受的伤相比,那根本不算什么,便下意识地忽略。
傅妮妮抬起头,澄净的眸子泛着流光。「我想,对韩圣临和他的母亲而言,也是如此。」
提到韩圣临的母亲,韩时耀的脸色沉了下来。
「当时的韩圣临一定也想保护他的母亲,但他只有七岁,只是个孩子。您一定也清楚这对他的打击会有多大。」
「谁准你谈论这件事了?再不出去,我请秘书赶人了。」韩时耀转身拿起桌上的电话。
傅妮妮一鼓作气说完:「我想让您明白,联系着家人的是爱,而不是责怪。」
韩时耀拿起话筒的手驀然停在半空。
「吃过饭了没、想吃什么?注意保暖,别着凉了。有空的时候在家一起吃饭,回到家时有人对着他说『你回来啦』。」傅妮妮想像着家人之间的互动,说着说着眼色也柔和起来。「我想他所渴望的,是这样的家人。」
薛弼成在一旁默默地点头。
韩时耀安静了好一会儿,由于是背对着两人,傅妮妮和薛弼成看不见他的表情,紧张到心脏快跳出来。
最终韩时耀还是拨打了电话。
「简秘书,帮我把机票延后到明天。」
这就是韩时耀现在坐在这里的原因。
他清了清喉咙,目光飘向韩圣临的伤口,有些不自在地开口道:「伤还好吗?」
「嗯,还行吧。」李言修淡然回应。死之前也是被刀子捅了腹部,如今被捅第二次已经习惯了些。
「吃过了没?想吃什么?」韩时耀说起这话来有些彆扭,彷彿从没说过似的,说话时也不正眼看人,只淡淡瞟了李言修一眼就别开视线。
李言修径直转头望向对方,虽然他和这位大叔才相处过不到一个小时,但连他都能明显感受到韩时耀一开始和现在的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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