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特别单纯的说,“我爸之前说是给我弟气的住院了,那时候我上学没来得及去医院看他,现在过年了,我就攒了点钱给他买点礼物,去看看他。”
大家的眼神都有点奇怪。
路功对路文良做的那些事情,镇上几乎是家喻户晓无人不知的。
要是他们是路文良,早就老早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现在路文良居然还上门来送年礼?他也太好欺负了吧?
有人看不过眼了,替他打抱不平:“你小妈和你爸那种人,你一辈子不去看他们都在理,你居然还买东西去看他们?你傻不傻啊!”
路文良听到他的话,心中嘲讽一笑,在理?在周口镇,从来都不是讲理的。
他不想再说,佯装受伤低下头去眼神黯然。
刚刚说话那男孩的同伴捅了捅他,丢给他一个责备的眼神,这人说话太直了,路文良心肠好被欺负已经是够倒霉的了,这人说这话不是更让他难堪么?
唐瑞安脸朝窗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窗户上的倒影,满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家纯良温顺的路哥演大戏。
路文良抱着棉被,一身旧衣,眯着眼睛站在周口镇的车站里,顺着遥遥的大马路盯着在街尾处的哪一栋他永远也不会忘记的房子。
没有去管身边的窃窃私语,他神色坚定,眼带笑意,心中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
操蛋的周口镇,老子又回来了!
40第四十章
唐瑞安一路佯装路人也从乘客嘴里听到不少八卦,对路文良一家人的事情短短几分钟之内又有了新的认知。
唐瑞安抱着牛奶有些犹豫。
他想起父亲在很早很早之前曾经教给他的一个道理。
那时候的他年纪还不大;那时候的香港正因为因为商议回归使得商业圈异常动荡;英国佬使尽千方百计想阻止中国统一;撒切尔三天两头放出烟雾弹来动荡商圈,所有人的前路都是迷惘的;即将到来的不同政策让香港金融圈十分不安。
唐父那时候根基未稳,大部分的实力还保留在内陆,为了在香港闯出名堂;唐瑞安亲眼见证了自己曾经不可一世的父亲是如何低声下气的去请人帮忙;去应酬吃饭;甚至在凛冽寒风中抱着巨款等待在商会主席家门口,然后一步一步的;稳固了自己的地位;才能默不作声的让唐家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
那时候,面对愤愤不平以为自己被轻视了的唐瑞安。唐爸爸宠辱不惊,只沉稳淡然的说了一句话——
——“等到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人一辈子永远都无法真正随心所欲。面对你无法打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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