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已经噙着一点泪珠正在打转。硬是逼着自己还不能流泪,至少不能在让自己难过的人面前。走出店外、牵起自己的脚踏车,周禹崴低沉地说:「我去其他地方唸书就好了。」
他不敢抬头对上眾人的目光,尤其是顏郁楷的。刻意将声音压低,便是不愿让他们察觉自己喉咙乾哑的难受。
「禹崴!」注意到情况不对劲,顏郁楷急匆匆地追出店外。「你怎么了?」
「原来……他并没有办法理解我的难受呀……也是,说到底也是自己太难相处了吧。」周禹崴苦涩地暗自心想,摇了摇头,轻轻拨开顏郁楷搭上自己左肩的手。他怎么也没想过自己竟会这样拒绝郁楷的触碰,只是他的温柔在这种时候显得格外嘲讽。「我没事,先走了。」
语毕,周禹崴跨上脚踏车,吃力地离开这个让他心灰意冷的所在。在风里,他似乎还能依稀听见紧随出来的郑伦满不在意地嗤笑:「我没想到他这么玻璃心欸。」
玻璃心吗?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