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难以言说的喟叹。
“或许真该像你说的那样,我该试着放下,既为自己,也要为了身边人多想想。我会慢慢忘记孩子的事,只希望我们下辈子有缘,还要做母子,我一定会好好守护他,不会再让她离开我的身边。”
她在笑,即使眼角还挂着泪。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眼泪,哪儿来那么多眼泪?
薛少宗默默得听她说话,想要抱住她,给予宽慰,可到底还是忍住,难得她已经看开,他们不能再模糊了界限。
想通了,保持这样的心态和距离,他认为很好。
……
桑榆的精神好了很多,就正式搬出了薛家。
做到他们之前说好的,退出彼此的生活,只不过现在,并不会老死不相往来。
这就已经够了。
离开之后,桑榆跟薛少宗并没有太多的变化,都在努力的过自己的生活,但有些事情和以前不同了。
比如,薛夫人会三五不时的来凌云寺拜拜,然后就直接将她接回薛家,有时候碰得到他,有时候也没碰到,但也无大碍,她通常都是聊到快天黑了,就被送回去。
其实,她跟薛少宗之间没有刻意的回避什么,但也没有故意去注意到对方的变化,往往能遇上就多说两句话,不遇上都不会主动去找的程度。
她渐渐喜欢上这样的日子,不用烦恼,特别宁静,当然,如果他跟曾佩玲之前没有那样的关系的话,哪怕是这样过一辈子,她也是愿意的。
可他们这样的进度,让旁人看了,着急死了。
总在有意无意的时候,柳含烟或者薛夫人会提到她的终身大事,她都笑而不语。
后来索性有人给她介绍,她从来都是婉拒。
知道自己曾经的事,不会有多少人家能够接受,况且她很满意现在的生活,并没有想要改变的想法,她一直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仅仅如此。
但长辈的心思她能理解,所以才会一直客客气气的。
当然,她的生活也会逐渐起了点波澜,那点闹腾劲儿除了玲珑,还真没人能这样。
玲珑一个坐不住的性子,经常跑到凌云寺来跟她一起听佛经,真是难为她了。
可她有自己的理由,最近跟关山相处的总是一肚子火气,总得找个地方发泄,不然总是吵架也总归不太好。
桑榆偶尔会笑话她,“他都怎么你了,你每次总这么生气?”
“他粗野无力,霸道蛮横,心急狡诈,嘴皮子还那么利索,从来都得理不饶人,嚣张的很,老是看我就像看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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