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的言语看来,在这极度仇视德国人的圣战同盟基地里放走奎斯特本恩的几率,她唯一具有百分之一的可能。”
当少年开始讲话,熟通各国语言的纳塔娅和控制室里的翻译已经知道他说的是中文。
辛德勒名单上还健在的人无一不是理事会的成员,而知道名单的人除非本人之外,只有牢房里纳粹,而有这恨意展开报复的亦只有那个不知生死的奎斯特本恩了,如果藉由组织还未知的某种纳粹遗留下的神秘超自然能力的奎斯特本恩哪怕已经是个深度中风全身瘫痪的老者亦能发起复仇,其间种种仔细推敲起来都不谋而合。
卫队的士兵缓缓退去,两个身材诱人模样妩媚的护士走进了囚室,跪地下腰仔细的清理着少年的伤口,可见理事会成员当下已有决断。
少年闭着双眼,任凭两人为他清洗伤口,擦拭眼眶的血液,身体的极度脆弱,导致之前的讲话都耗费了不少体力,但当他再次睁开双眼,只见他那只唯一还完好的黑色深邃的瞳仁盯住着身前不远的纳塔娅,用着平淡不大的声音说道:“十年前那掳走我母亲的家伙该死就算你们不杀他我也会杀了他,然而你们却连我的母亲也杀了,所以我把纳粹的名单给了你们,把辛德勒写的那张名单给了他们,只是你们双方都做的不干净让我有些失望。
所以这个信念支持我又走了十年,继续去抹杀这名单上的人名,现在我还想加上你的名字纳塔娅,让我告诉你我不是德国人也不是纳粹!在我的名字里没有隆美尔只有一个拂晓!”
这淡淡的说话,仿佛有着来自黑暗深处的魔力猛然冲击了纳塔娅的心灵,双行热泪不觉的流淌下来,这时她才真正知道什么叫做恐惧,那是无法言语的滋味儿。
当拂晓被圣战同盟的卫队送出了这地下,理事长奥古斯汀缓缓的走入了之前的囚房。
纳塔娅吃力的想站立起来,然而双腿仿佛不听控制一般,见到这位从小收留自己,给予无微不至呵护的老人,想到自己的一时心软却将害死许多关心自己的人,心中完备滋味涌上心头,前所未有的负罪感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呢喃不绝的忏悔道:“对不起,对不起……”
扶起了瘫软在地的纳塔娅,刚才拂晓的话不光对着纳塔娅同时也是对所有辛德勒名单上这些理事诉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