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按在了原地。连老魏也是如此。
我慢下脚步,缓缓走向他们。
我曾经千万次的想过神迹、命运或与其相关的这些不可知的问题,当然每次最终的结局都是唯物主义的大旗战胜一切。我深信着人与大地的关系,深信着我们立足的地方都是被科学和理性的光辉照耀的土地。但是这次我不仅惶惑了,而且深深的感受到了畏惧。
是的,畏惧,困惑,感动,悲伤,狂喜,战栗——这些无法并行的情感在刹那间浮现在我的脑海和灵魂中,让我跌跌撞撞、喘息不已、无法自已。
在我们面前,在这片亿万年里沧桑翻滚的土地上,从古海洋演变为沙漠的大地上,出现了一个直径达百米的正圆深渊。
我的一切知识和理性在刹那间变得苍白无力。不仅是我,所有身边的人都屏住气息,心神狂乱的看着这个无法理喻、不可思议的深渊。它在月光下分外诡谲而深不可测,似乎通往另一个世界。
它毫无止境,仿佛是在生命里掏空的一个巨洞。
多年以后,当我读到瑞典诗人海顿斯坦的诗篇时,骤然惊觉,他在陌生的国度里却写出这个寓言。
“现在,人们对死者感到遗憾,
他们不能在春天的时刻里
沐浴着阳光
坐在明亮温暖的开满鲜花的山坡上。
但是,死者也许在轻轻细语
讲给西洋樱草和紫罗兰,
没有一个活着的人能听懂。
死者比活者知道得更多。
当太阳落山时,
也许他们将比我们更欢快地
在夜晚的阴影中游荡,
那些诡秘的思想,
只有坟墓才知道。”
136、
夜风如浪,猎猎吹过身畔,我却浑然不觉。考古队的人从远处跑过来,无一例外都是刹那间停住脚步,带着震惊而无法置信的神情缓缓向前走了两步。
直径百米是是一个衡量长度的数值。人类跑过百米的纪录是9秒58,从我们所在的位置横跨深渊到对面,只需要跑10秒不到的时间。然而在这磅礴巨大的沙漠上,这深不可测的圆洞像是一个长远无际的通道,垂直的壁面径自指向令人心惊的黑暗。
它毫无理由的击碎大漠的平荡,安静傲慢的睨视我们。
“深度是多少?”
谭教授伸手拉起李大嘴,向严叔开口询问。
“超过1750米,我们测量的极限。”
严叔如是答道。
李大嘴听到严叔的回答,腿一软,差点又坐倒。他颤巍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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