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外的落泪是为了黑暗中的恶,此刻落泪,我想我是看到了奇迹。
我看到了一个我无法解释、无法想象、无法相信的奇迹。
这光,像是童年里仰望太阳时那种温暖而刺眼的安详,像是我曾经走过和即将走过的那些时间里的烟尘,像是凌晨时分听见风落梧桐叶时的低语。它恣意而自由的散发着光芒,对时空、生死、人世间的一切法则毫不在意。这种瑰丽而绚烂,仿佛是灵魂燃烧时的激情勃发,让人肃然起敬却又心神不宁。
片刻以后,我所仰视的黑衣女人闭上了眼睛。她的脸颊上缓缓流下了两行血迹。她的身躯慢慢躬了起来,像是婴儿在子宫里的形状,光芒逐渐暗淡下来。
169、
我不由自主的向她伸出手来,向前走了几步。
我没有触碰到她。这个距离像是隔着生死,隔着一条时间的河流,我无法逾越。
她的四肢再次伸展开来,犹如一棵将死的树,挣扎着伸展枝蔓根须。仅仅是电光石火间,她的四肢僵硬起来,头颅向天高高昂起,痛苦而狰狞的表情像是一场苦难的结束语。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身上的黑衣和血肉已经瞬间消散,我看到一具白色的枯骨悬浮在晦涩的半空中。片刻后这具白骨化成灰烬,那些飘散的颗粒在空中徘徊数秒,旋即隐匿在骤然而至的黑暗中。
一切好像从未发生过,一如这亘古不变的黑暗。
我跌跌撞撞的摸向黑衣女人消失的地方,手电筒被我遗失在地上。一息尚存的微光照耀着这里,仿佛将死的呼吸。我满脸泪痕的摸索在黑暗的虚无中,像个疯子般挥舞着双臂,企图抓到哪怕一星半点时间的遗迹。
我徒劳的追索着,在幻象、悲伤、狂喜的折磨中无法停止。这像是一场永无止境的旅行,在这个瞬间生命留下的刻度让我疯狂而羞于启齿。
终于觉得疲惫到无法承受,我慢慢在原地蹲了下来。
我缓缓闭上眼睛,脑海里和周围一样,都是黑暗。我以为我可以休息片刻,回过头去找师兄,回到大部队。一切都可以像没有发生一样,我的幻觉和泪水,都可以被擦拭得一干二净。
我想错了。
3月27日清晨,偷菜大叔过世了。
他做了手术,术后恢复速度惊人,甚至能看报纸了。邻居阿姨告诉我,他在看世青会新闻的时候还能和家人聊天,片刻后他再次颅内出血。仅仅抢救了一会,他就不行了。
偷菜大叔生前是医科大的老师,一位脾气很好,很和蔼的先生。他喜欢散步,我喂猫的时候经常能看到他。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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