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向某人承诺过的事情。”
敏感的秦三玉似乎明白了这声轻微感喟背后无尽的深远,他拍了拍钟卫红的肩膀,“生活总是不尽如人意,呵呵。”这时他看到了窗外的夏池,一旦看到她,他的目光总是无法离开。她拎着一个包裹,身手矫捷的跳上第二辆车。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秦三玉绝望向钟卫红问道。
钟卫红没有说话,闭上眼睛静静坐在座位上休息。秦三玉意识到谈话到此为止,他必须永远终结这个念头,即便他内心的痛苦与日俱增。
当年贝格曼发现的连接孔雀河与塔里木河的支流随着时间和地貌的改变,很多地方已经消失无迹,其著的《新疆考古记》对小河墓地的确切地点也语焉不详。和去年一样,W先生带的小组又一次陷入困境。
九月底的阳光灿烂的挥洒在塔里木盆地上。白天的温暖与夜晚的刺骨寒冷形成了鲜明对比,考古队在塔东地区缓慢的移动着,试图寻找到有关小河墓地和查海洋尸体的蛛丝马迹。
秦三玉早已将已知的小河墓地相关资烂熟于胸,饶是如此他也深深知道,能否找到小河墓地,找到沙漠深处那个魔鬼守护的地方,运气是主要因素,否则W先生也不会如此心心念念的执着而无所获。
钟卫红的脸色一直是沉静的。连续几日在沙漠中毫无发现,钟卫红看上去并没有焦躁神色,眼睛却始终没有停止对外界的观察观测。
“给我讲讲查海洋的故事吧,听说他是P大的高材生?”秦三玉坐在钟卫红身边,有些好奇的问道。
钟卫红看了秦三玉一眼,淡淡道:“没什么好说的。”
“真是羡慕他,”秦三玉并没有因为钟卫红的冷淡却步,自言自语道:“他和语言大师季羡林先生近在咫尺,这对于佉卢文和吐火罗文的研究来说太便利了……等等,那是什么?停车!”
不光是秦三玉,钟卫红也看到了那个凸在地面、高约两尺的胡杨木桩。这个木桩不是枯死的胡杨树遗骸,从外观上看,是一个经过简单雕饰的、人为立下的木桩。
奇怪的是,这个木桩被削成柱状,上面除了一个简单古朴的卐型图案,再没有其他雕刻。大家围在木桩旁,对这个在荒芜世界里孤单出现的小木桩深感好奇。
“或许这是一个路标?”秦三玉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木桩从形态上看,已经立在这里很久了。风化后腐旧的木表在黄昏的暖光中沧桑而沉默。
“这里只有这样一根立在地表的木桩,不像是有大规模遗存。”W先生沉吟道,“但卐型图案不是一个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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