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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屋子,百分之九十九,都只有她一个人。她早已习惯了这屋子里的漆黑的寂静,魏冬阳突然回来,倒让她感到窘迫。
其实魏冬阳和她,根本就是个错误的结合。这一错,就错了三年,但倔强的两个人,却谁也不愿意先提出离婚,总是在要命地硬扛着。方默等待自己被抛弃,而魏冬阳似乎在等待别的东西。
谈起这桩荒谬的婚姻,方默唯有唏嘘。
洗完澡,出来时候却发现魏冬阳在她的那间与卧室相连的书桌里坐着,轻轻地翻看她设计的图片。
“你怎么……进来的!”方默没想到他会进来,此刻她还和每天一样,只裹着一件浴巾。这话一问出来她就后悔了,自己似乎没养成随时锁上房门的习惯。
魏冬阳抬头看了她一眼,轻咳一声,云淡风轻地说:“哦,你洗好了,我找你有事。”
方默怔了怔,她和魏冬阳之间,能说的事情恐怕只剩下离婚了。她想,魏冬阳总算是熬不下去了,是该提出来了。
方默朝他点点头,“知道了,我去穿件衣服。”她退出书房,顺手关上书房与卧室之间的移门,走到衣橱间,又关上衣橱间的移门,这才挑了件比较严实的睡衣穿上。
以前,只有她一人的时候,这间房间的所有移门都是不关的。
穿好衣服,她用干毛巾裹住湿湿的头发,来到书房,挨着边上的软皮沙发坐下,一边用湿毛巾擦头发一边对魏冬阳说:“说吧,什么事?”
魏冬阳拿出一份文件,站起来走到方默跟前,说:“我觉得我们俩应该拟个协定。”
“协定?”方默忍不住咧嘴一笑,居然还不是离婚?看来魏冬阳的耐性可以的。估计他也是今天意外看到她,才想起他魏冬阳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叫方默的合法妻子。
“关于什么的协定?”方默腾不出手去接魏冬阳的文件。
她想不是离婚也应该是类似离婚之类的协议。
魏冬阳皱了皱眉,轻柔语气,显得低沉又有磁性,如果他说得不是下面那句话,方默会觉得听他说话时一种享受。
“关于财产方面的,以及,在我父亲逝世之前我跟你不能离婚。”他说。
“什么?”方默停下擦头发,将毛巾放在一边,左右随意将头发撩在脑后,从魏冬阳接过那份文件,随便翻看了几页。看着看着,方默忍不住嗤笑一声,语气里略带讽刺,“魏先生,这就是嫁入豪门的好处吗?走了要附赠这么多财物,我都怕自己会无福消受。”只看了一点点,方默就不想再看下去,她站起来到书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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