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一副坚强独立、自作聪明的样子,你比那些娇弱的闺中小姐又能好到哪里去!”
詹台玦衡的话如刀一样在我心中划下一道道伤,原来,在别人眼中,我竟是如此不堪。
“你扪心自问,爹娘待你可有一丝一毫懈怠?!天意让你知道事实真相,不是让你自怨自艾的!”
詹台玦衡话音刚落,远处便隐隐有亮光传来,巡夜的家丁看见我们这幅光景,怯生生上前:“少爷,小姐。”
然而此时,这声小姐在我听来,却充满讽刺。
“雪天路滑,小姐不小心滑倒了,你找两个丫头送小姐回房吧!”詹台玦衡面不改色,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我机械地任人搀扶着,未及看詹台玦衡一眼,便被送回了房。
一夜大雪,一夜无眠。
第二日天一亮我便裹了银狐雪貂披风出了房,屋外已是一片银装素裹,我来到花圃,本以为经过一夜大雪摧残,杜鹃花早已凋谢,却不曾想花圃被人小心地罩了起来,配以棉絮裹在其中,竟仍旧开放着。
我大惊,拉过花匠:“这是怎么回事?”
“昨日公子交代,要奴才们好生照顾这些杜鹃,还亲自想了这办法,公子本来身上有伤,又受了寒,大伙儿好几次劝公子回去歇着,他都不肯,跟奴才们忙活了半宿才完成,自己也累倒了。”
詹台玦衡?!想到昨晚他的疾言厉色,冷言冷语,我实在无法相信,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虽然疑惑,心中却还是泛起一阵暖意,思索了片刻,回房拿了上好的金疮药,携若芙去了詹台玦衡那里。
被詹台玦衡的丫鬟璧岚告知,詹台玦衡由于伤口发炎发烧未醒,我便着茜芙交代用药,自己则轻手轻脚进了房中。
虽然我与詹台玦衡从小一同长大,却从未进过他房间,四下看去并无什么价值连城的器物,却胜在装饰淡雅,茶几上整齐地摆放着瞿子冶梅花壶,一对青瓷花瓶置放于楠木座椅两侧,一副琉璃屏风,却是峻山青峰的图景,丝毫没有女儿家的扭捏情态,让人觉得简单舒适,目光落在床榻边的墙壁上,却看到上面悬挂着詹台玦衡的肖像,正是当初慕静雪送给他的,仔细看去,画中空白处用梅花小楷写着“比目悠悠两相顾,凤凰脉脉双飞度。”
细细品味,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像是窥探了他人心事一般,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无措。移开目光,来到詹台玦衡床前坐下,取下他额上帕子,手在他额头试了试温度,果然有些烫,赶忙命下人换条帕子。回到床边,沉睡中的他丝毫没有放下冰冷的武装,眉头依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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