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吹干墨迹,却被一只手拿去。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为君之道,始于立仁,气贯环宇,刚柔并济,渡众生,平天下。人无仁则不均,君无仁则不治,无仁而位及,国之祸始矣……”念到后来,声音渐弱。
“若我没有记错,是让你抄写《珺月庭训》,你却在誊录《君术》,莫不是意有所指?”詹台玦衡并不见怒色,只是一脸平静地问道。
我收好誊写的纸张,亦是不冷不热道:“不过是闲来无事,皇上若不喜欢,我不写了便是。”
“你对他倒是情深义重,连他手下一个小小的侍女都要百般维护,甚至不惜伤害性命是不是?”詹台玦衡突然开口。
我停下动作,怒目而向,却被他的冷漠化为无形。
“筱筱与我情同姐妹,无论她是谁的人,我都不能见死不救,与人无尤。”我心中恼他这般想我,有心解释,开口却难有好神色。
大概是我无谓的态度让他不免恼火:“朕三番四次给她机会,可是她却不肯珍惜,还屡屡生事,朕不过是小惩大诫,而你竟然如此维护,还不惜用性命逼朕妥协,千瞳,你就不怕伤了朕的心?!”
詹台玦衡的一番话让我无法接受,反唇相讥:“依你这么说,筱筱当初就不该将司澈重病的消息告知于我,而任由他在钟念苏的欺上瞒下中失了性命?!”
詹台玦衡眉头猝然一皱:“司澈?哼,不过一个阶下之囚,却得你百般心系,如今还来为此责怪于朕吗?!”
“阶下之囚?”我冷笑一声,“当初若不是我手上那一纸镜亦城的遗诏,只怕今日的阶下之囚便是你!”
“你住口!”詹台玦衡一把挥落案上纸笔砚台,顿时响声连连,在空旷的殿中极为刺耳。
我看着墨色将纸晕染成黑,侧过脸去:“我曾向你解释,而你只道信我,我因之好生感动,却不想你竟是如此信我,怎不教人伤心难过?!”
只见詹台玦衡手撑在案上,看不清表情:“自打回来以后,你屡次与我争执都是为了他,叫我如何信你?既然你忘不了他,当初又何苦要委曲求全相助于我,又何必要将遗诏公布天下?!”
詹台玦衡的话有如重拳,字字捶打在我心上:“原来你竟是如此想我疑我,可见是我一番痴心错付,既然如此,你我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如今你已登基,只望你能记得当初你我约定,不要为难他,还有,我曾答应夙嫣照顾筱筱,人不能无信,但凡你要念在我的一点好处,就不该再为难她。”
一声声冷笑,却让我心更冷:“这算是你要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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